方羽妮皱了皱眉,又疯狂的笑了起来。
比起生活带给她的苦,这种痛又算什么?
玻璃刺的很深,血越流越多,方羽妮看着酒精从浅红被染成深红。心里的快意加深。
这种漫无边际的肆虐感,现在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她笑着蹲下,从桌上又拿起了一瓶开好了的啤酒,睨着眼,勾着淡淡的笑容,酒瓶倾倒,酒液一点一点的浇在了她的脚上。
和地上被鲜血染红的液体融为一体。
手上却做着与她面部表情不符的动作——
她再次重重的将酒瓶砸向了墙面。
只不过这一次不太一样,她距离墙面太近,导致被溅开的玻璃渣直接划在了她露出的皮肤上。
刺痛感传来,方羽妮“嘶”了一声,再次的勾起了笑容。
脚心的疼痛逐渐消失,她像是觉得不够一般,有些病态的蹲下了身子,捡起一个绿色的玻璃碎片。
拿在手中细细把玩,观赏,透过镜面的反射看到自己的身影,她笑得有些阴冷,手心重重的收紧,直至拳头中渗出大量的鲜血。
“咚咚咚…”
房间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敲响,方羽妮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并没有搭理,将自己的注意再次放在了玻璃碎片上。
这种时候不会有人找她的,她现在不过是人人喊打的老鼠,不过是见不得光的蛆虫而已。
不会有人来看她的。
方羽妮自嘲的想了想,张开已经被自己折磨的伤痕累累的手,猩红又让人窒息。
看着手中的玻璃片,方羽妮愣了愣,将玻璃片拿起,在动脉上比划了一下。
或许,这才是最好的解脱方式…
房门还在不断的被人敲响,外面的人像是在说些什么,但是她已经不在乎了。
方羽妮含着泪想了想,或许她还真挺羡慕喻初七的,那么好的家世,只会给予她支持却不会吸她血的家庭。
有的人生来什么都有了,而有的人连努力活着都这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