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身体越来越差，每日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当他知道了燕衡的狼子野心时，不由得再次气晕了过去。

燕衡碾压所有皇子，代理朝政，但凡有不服的，轻则“告老还乡”，重则直接血染大殿，手段之果断狠辣，震慑住了所有人。

而三皇子等人燕衡暂时没有做什么，只是让人监视着他们。

老皇帝时日无多之时，燕衡去看了他，往日威严的形象不复存在，老皇帝几乎瘦的脱了像，燕衡过去的时候，慧妃刚从里面出来，脸上带着几分快意。

燕衡淡淡地对慧妃点了点头，并不关心她对老皇帝说了什么，只是看老皇帝气得脸色通红，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样子，想来不是什么好话。

“畜生！”老皇帝声音嘶哑，因为脸上没多少肉，反而衬得那双眼睛突出又摄人。

燕衡平静地看着对方，“儿臣记得年幼时，您一直说儿臣是天生的帝王，如今儿臣坐上这个位置，您不开心吗？”

老皇帝直勾勾地盯着他，“你……你是在，在报复朕，为了你母妃，是吗？”

燕衡笑了一下，“您想多了，儿臣只是想要权势而已，当初您为了扳倒容家，不惜让别的男人强迫母妃，给她安一个秽乱宫闱的名声，她都没有怪您，儿臣怎么报复您呢？”

当初老皇帝做的丑事被当面揭穿，他脸面挂不住，低吼道：“闭嘴！朕做什么，轮不到你来评判。”

燕衡看着对方气急败坏的样子，心中没有一点波动。

年少时知道老皇帝做的那一切时，他是气愤的，甚至想要为容家洗清冤屈，为母妃报仇。

可是他的母妃拦住了他，对方哭着说皇帝也是迫不得已的，要怪只怪容家权势太大，功高震主。

燕衡对母妃的说法一点都不能理解，容家三代忠良，大燕现在的繁荣昌盛，有一半都是容家的功劳，而且外祖父已经上交了兵权，可是父皇还是要将他们赶尽杀绝，难道母妃心中就没有一点恨吗？

他不理解，为了避免和母妃的争吵，他曾经尝过偷偷联系容家的部下，但是每次容妃发现以后，都会想办法打断他们的联系，因此还害死了一位想要帮助燕衡的部下。

容妃知道以后，哭着愧疚地抱着燕衡，让他不要再去做那些无用功，说这些都是命，说她从来都不怪皇帝。

燕衡小小的身子麻木僵硬，听着对方的哭诉，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联系过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