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洛阳,你的这个梦想,温侯会帮你实现,接下来,你也该有新的目标了。”
小主,
“人无志,诸事不可为,人立志,诸事皆在人为。”
张燕陷入沉思,新的目标么?
“还请圣女指点迷津。”
“光武帝得国祚之后,其继任者明帝命画师于洛阳南宫云台阁画了二十八位有功于开国社稷的将军画像,被称之位云台二十八将,名噪天下,世代受皇家与臣民香火供奉。”张宁脸色深沉,带着含有深意的笑容:“张燕,你的目标该是那云台二十八将才对。”
“凡事,看的长远些,只要你敢想,未必就成不了!紧紧跟随温侯的步伐吧!”
张燕震惊的瞅着张宁,可很快就被锐利的眸光刺的低下了头,他没想到,吕布的志向,竟然大到了这种地步。
自大汉立国以来,非刘姓不王、非刘氏不帝,这种观念已经根种人心!
哪怕当年张角发动起义,根本目的也不是为了做皇帝。
现在董卓已经权势滔天,视天子为掌中玩物,暂时也依然没产生取而代之,自立为帝得心思。
因为一旦有人敢妄言称帝,取代汉室,必会遭天下群起而攻之,致人心离丧。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必然要承受巨大的代价!
所以,没人敢开这个先河。
当然,吕布也不会。
但吕布会想办法让别人先打开这个禁忌的口子。
“呼!反正……已经烂到了这种地步,那就烂到底吧!这朝廷,早就无药可救了!”张燕经过起初的惊骇之后,很快就坚定了目光。
干吧,干自己人生中最大的一票,赌自己人生中最大的赌注!
“报!禀圣女、燕帅!我们抓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此前藏在路边的草垛里栖身,观望我军!”黑山军斥候当即来汇报工作。
若是抓到了类似耳目谍子之类的人物,这可是有功有赏的。
所以没人想着把人杀了。
张宁轻轻拔出刚入鞘不久的短刀,淡淡道:“把人带过来。”
“诺!”
不一会儿,就看有人被绑缚双手而来,嘴里还叫骂着:“你们这些混蛋!匪寇!能不能轻点!本官……我手都要疼死了!”
张宁若有所思的看着被捉来的青年,大概二十来岁,身材修长,并不壮硕,面皮白嫩,身上穿的还是长衫,但是很素净。
“本官?”张宁暗暗思量,这人下意识的自称,让她明白,这干净瘦削的青年绝不是匈奴或者白波军的耳目探子。
“他奶奶的,还是个俊小伙儿!说!姓甚名谁,干嘛的,藏在草里观察我们作甚?!”张燕拎起青年的衣口,直接让其脱离了地面。
青年脸色难看,冷哼一声拒不开口。
“哟呵,还挺硬气,来人,上刑!”张燕薄怒,看这小子根本就不像能扛住酷刑的人。
青年一咬牙,识时务者为俊杰:说道:“小的杨安,高平人,本想出远门投靠亲戚的,谁知半路就看到你们这一大群人,弄不清情况,只好躲在路边,本想着等你们走了,我再离去的!”
“你们放心,在下真的什么都没看到,也不打听,我就是个冤枉的路人,还望各位好汉能高抬贵手!”
张燕眼珠子一转,看向坐在石头上的张宁,征求她的意思。
张宁起身,来到青年跟前,左右打量一番,道:“把他的手解开。”
青年活动了下被勒出血痕的手腕,出神的看着这女子,好美……不过为什么一个女的会混迹在匪军里?
而且看样子,还是个领头的?
“杨安是吧?”
“对对对!”
张宁面如寒霜,亮出短刀摁在青年的脸颊上,丝丝电流闪过,后者大惊,这是什么邪术?!
“不说实话,我就让人把你砍成人彘,丢在荒郊野外,自生自灭!”
“杨安”一惊,道:“在下没说谎啊!”
张宁冷笑一声,不知何时手里已如变戏法一般捏出一张黄符,摔在了青年的脑袋上。
“轰咔!”
一道微弱雷声作响,再看青年已经被雷的外焦里嫩,满脸乌黑,嘴里还吐着烟,头发全部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