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以前的四儿嫌弃她,嫌她胡搅蛮缠,嫌她粗俗,可是四儿哪里知道,她们一家子孤儿寡母的,如果她再不混一些,会叫人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娘,你怎么了?”草儿看蔡二娘道,
“娘没事快吃饭,吃完饭,还要去地里,你在家里陪着你四哥,哪儿里都不许去!听到没有?”蔡二娘抹了一下眼泪厉声道!
“知道了娘,”草儿小声道,
吃过午饭,蔡二娘带着三姐妹往地里去了,独留草儿和瑾宴在家。
瑾宴看了眼抠着炕席的草儿,摸了摸头上的白布,感叹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好好脑袋被人砸了个血窟窿,谁让她去找打的,该,这回养着吧!
坐了一会儿,实在是无聊,瞄了一眼炕席上越来越大的洞,她决定试着拯救一下可怜的炕席。
“草儿,四哥躺的难受,咱们出去走一走吧?”
“不行,娘不让去,”草儿撅着屁股,一门心思的抠着炕席上的洞!
“咱们就在院子里走走,不出门,四哥待的好难受呀!”
草儿停下抠炕席的手,望了瑾宴一眼,瑾宴见草儿看过来,立马装出难受的表情!
“好吧,只能去院子里!”草儿看着瑾宴难受的表情点了点头!
“好好好,四哥都听草儿的,”瑾宴慢慢的下地边穿鞋边说!
兄妹俩手拉着手穿过漆黑的堂屋,推开房门,眼前一亮!
草儿给瑾宴搬了一个小板凳,放在窗户下,自己坐在地上,拿着一根木棍在地上画着什么!
瑾宴想村里的孩子,就像鸟儿一样自由,天大地大,想去哪里画就去哪里画!想怎么画就怎么画?没有人来告诉她该画什么,不该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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