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睿王顺势出列,拱手回道,“陛下为何如此说?”
“爱卿们都知道,前几日汝南王和睿王带领精兵特地面圣,将士们虽然个个英勇年轻,但穿得铠甲武器都早已生锈,朕心痛至极。”
萧怀谨缓缓起身,冷声呵斥道,“今日闻户部尚书孙女的荷花宴会,奢靡放肆到如此地步,实在令朕寒心。林大人,朕想问问你,此番教养孙女,你还有无半点俭以养德的心思?”
林子裕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臣知罪,臣回去一定会好好训斥孙女一番。”
“光是训斥就好?”萧怀谨嗤笑一声,冷如寒冰的视线投向林子裕,“林大人,你作为户部尚书,可知道如今国库有多少万两白银?年初的旱灾,以及四月的北伐,又耗去多少兵力银两?”
“臣、臣不甚清楚。”
“呵呵,你这个户部尚书,算是空有其名。”萧怀谨挥了挥袖,坐回到龙椅上。
林子裕吓得身体发软,他狠狠地叩头求饶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他并非不知道国库有多少存银,只是先帝在时,就挥霍无度,国库早已经亏空到只剩下三千万白银。
他明知此情况,还大肆举办宴会,皇帝听了岂不是更加生气。
“这般高粱轻薄仕宦之流,陛下留着还有何用?!”汝南王一听,气得拳头都握紧了,“陛下要为边关将士们着想,千万不能让我等忠心之士寒心!”
朝臣们一听,纷纷跪了下来。
萧怀谨环顾四周后,一步步从玉石台阶上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