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焱的语调依旧平稳而深邃,如同古潭之水,不起波澜却暗藏漩涡:“持刀行凶确实犯法,不过,你那外甥既然有通天手段,能让凶手逃脱罪责,而我自然能让这所谓的‘行凶’变得合情合理,甚至,成为理所当然。”
严成海瞬间哑口无言。
林软的抽泣声响起:“景姝,严谵哥哥已经不爱你了,况且,是你先对不起他的,你一边说祝福我们,一边来我们的订婚宴大闹,你甚至还恶毒到想杀了我们。”
“你是在不甘心吗?”
“你在是嫉妒我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抢走了你严太太的位置啊?”
“你有厉总撑腰就了不起吗?”
“闭上你的贱嘴!”
厉焱出声呵斥。
他眼眸微眯,声音骤然冷冽,如同冬日里刺骨的寒风:“区区一个废物、一个贱人,也值得她不甘心,嫉妒?严太太的位置,恐怕也只有你这种女人稀罕吧?”
“我不但帮她撑腰,我还想帮她撑起一片天,扫清身边的绿茶白莲。”
众人听到他的话,面面相觑,表情各异。
林软双手紧紧掩面,她的情绪被厚重的掌心遮掩,却遮不住那份几乎要冲破肌肤的愤懑与崩溃。
而跪坐在地上的严谵,脸色苍白憔悴,嘴角却勾勒出一抹凄楚自嘲的笑容。
一位私人医生正忙碌地为他进行紧急止血。
厉焱的目光投向我,眼神仿佛春日里温柔的暖阳,温柔和熙。
他步伐坚定地走向我,听到我跟前,轻声细语地问我:“你很恨他们,对吗?”
我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挖出,带着滔天恨意:“恨,恨死了,恨不得剥皮抽筋。”
他猝然间微微倾身,以一种优雅姿态,向我伸出了一只手:“我给你出个主意,找个更有权有势的男人嫁了,狠狠报复他们,比如我。”
那一刻,时间仿佛被施了魔法,周遭的一切喧嚣与色彩都悄然褪去,只余下我们两人,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对望。
我缓缓抬头,目光穿越了他那精致得近乎完美的轮廓,落在他深邃而温柔的眼眸中,那里仿佛藏着星辰大海,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