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爱地看着他,叶五四正色道,“不知不觉,不到一年的功夫,你就是北海的大人物了。那时我还只知道谁不服就去砍谁呢。”

再次看了牌位一眼,叶五四忍不住摸了摸,动作很轻柔。

“哥哥们,我走喽,我背叛了当初的诺言,可是我培养出来个好儿子,没准咱们没办成的事情,这臭小子有朝一日能办成了。你们在黄泉路上等等我吧,到时候我带着臭小子的事情来讲给你们听。”

“哎,当初娶了妻,生了子,放弃了咱们轰轰烈烈的大业,我就觉得自己半条命没了,这些年活的我好委屈.........”叶五四忽然一顿,眼眶又红了。

使劲儿吸了吸鼻子,叶五四重重一挥手,“走,给祖宗磕个头,咱爷俩回去!”

小主,

出了祠堂,乡亲们都围在门口,看着如此热闹的景象,叶琛抱歉道,“今日如此兴师动众,总该要酬谢大家才是,但事先没有充足的准备,就忽然成了县男了,希望大家别要嫌弃我家酒菜不周。”

叶江殿哈哈大笑道,“你以为做了县男,是你叶琛自己的喜事么?还你们家酒菜不周?来人啊!”

“东家,您说!”立刻涌过来十几个汉子,对叶江殿抱拳。

叶江殿牛气道,“去,把我家这些年攒下来的酒水,全都挖出来,老蔫兄弟做了县男,是他们家的喜事,但也是叶家的喜事,更是清河村的喜事,酒水我家出了。”

村长老伴一听,脑仁都疼,刚想站出来骂两句儿子胡说八道,却被老村长拉住了手。

叶江殿这边儿刚说完,又有元载奶奶站出来,“这些日子,承蒙县男恩情,我们家攒了不少面食,今天酒宴的所有面食,我们家出,村里手脚勤快的女子,过来报名,去我家做饭。”

“以前都是让县男给咱们施恩,今日县男大喜的日子,咱们也要凑凑热闹,今日酒宴的所有肉食,由我们这群女工担了。”立刻有清河村的蔫黑鸭作坊的女子团队站出来说道。

“我们鸡毛掸子作坊也要凑热闹,今天是四弟大喜的日子,我跟我家弟妹做主,家家户户把存放的青菜拿出来,咱们做酒席。”

“我们冬菜作坊.........”

“我们大棚佃户.........”

“我们家出鸭蛋.......”

“酱油我们家出.......”

众人七嘴八舌,说完就去家里拿东西,唯独牛大胆婆姨见人人拿东西,阴阳怪气道,“现在老蔫是县男了,朝廷又是赐地,又是给赏银的,应该是他请咱们吃饭才是,怎么能咱们自己拿东西。”

刘老太太立刻呸他,“以后老蔫做了爵爷,跟咱们不一样了,你想请他吃饭都没机会呢。”

乡亲们一想到从自己家拿东西说不心疼是假的,但是又感激叶琛的恩情,一个个舍大财得从家里掏东西。

卢照凌看着热闹的乡亲们,忍不住长叹一声道,“乡亲们如此待你,如同羁绊,即便是老叶你做了国公,也撇不开喽了。”

一旁的温华笑骂道,“这等羁绊,怕是你们卢家传承千百年,也未曾有过吧。”

卢照凌羡慕道,“自然没有,但谁说我是卢家子弟了,以后请叫我清河卢照凌。今日当痛饮,老叶我出二百两,去城里买酒,就村长叔家里的那点存货够干啥的。”

叶琛看到此情此景,心中亦甚是感慨,从家里拿出五百两银子,让大壮和二壮去城里,置办肉食和面粉,村里人给自己凑封爵宴,自己自然不能小气。

整个村子热闹起来,卢照凌将他珍藏的所有炮竹全都拿出来,分给孩子们。

一时间,清河村噼里啪啦,热闹不断。

一口口大锅架在村口大槐树下,所有人都跟着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