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光是听了就只觉害羞,棠儿着实很钦佩长姐和男子说话自如的样子,我要是有长姐一半的功力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遇到我的如意郎君。”
“确实该和卿儿学学。”陈庭州嗤笑地点点头,“你若是愁嫁,我明日就向皇上给你讨一门亲事。毕竟你也是卿儿的妹妹,我岂能坐视不理。”
沈玉棠笑容凝固了,她尴尬地解释:“多谢殿下美意,但棠儿已有爱慕之人。不过殿下与长姐感情深厚,真是令人艳羡,我若是也能有个像殿下这般疼人怜人的夫君,想来也是此生无憾了。”
“荣南王陆誉安,年少时夫人逝世后至今未娶。据说从前夫人要什么,他拼了性命也要满足夫人。只不过如今岁数大了一些,你若不嫌弃我也可以去劝一劝。”
陈庭州饶有意味地看着沈玉棠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许久未见如此拙劣的手段,回头定将这些乐子讲给沈宴卿听听。
“棠儿...不是这个意思。”
沈玉棠焦灼地低头看了一眼腰间香囊,不是说这东西能催情安神吗,怎么还不见效果。
她脑子一转,一脸痛苦地走到陈庭州面前,“殿下,棠儿后颈这里似乎有虫子在咬,您能帮我拿下来吗。”
不待陈庭州作何反应,她直接弯下身子。那本就松垮搭在肩上的外衣顺着肩膀迅速落地,白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伴随着的是沈玉棠那娇羞的惊呼。
“殿下不要看!”
她偷偷观察了下他的反应,却发现太子那眼睛闭得都挤出了褶子。
她懊恼地瞪了他一眼,使劲往前扇送着香囊的味道,嘴里还不忘把戏做全套,“这衣服定是绣娘偷懒,尺寸分明大出一圈。还请殿下再等等,棠儿马上就穿好衣物。”
又用力地挥动了几下香囊,才安心她坐在太子旁边娇滴滴地唤道:“殿下,棠儿已经穿好了。都是棠儿疏忽,害得殿下一时为难。”
陈庭州微微抬眼,言语间不觉竟有些寒意,“把你身上的香囊给我。”
沈玉棠身子一僵,她紧张地捂住香囊,磕磕巴巴问道:“殿下要这个做什么?”
陈庭州并未说话,但是莫名的低气压让本就不知所措的沈玉棠快要吓出泪来。她慌乱地起身想要扯下香囊递给他,却脚踩衣摆直接摔在了陈庭州怀里。
门口,是刚回来的沈宴卿。她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幕,神色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