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仗着有寅止给你撑腰,便想谋害我儿霸占沈家。看来是我这个做姨娘的平日太仁慈,让你都忘了沈府规矩。来人啊!给我送去祠堂!”
起身的一瞬,沈宴卿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怜芝的脸上。
她被连推带撞挤进祠堂,门槛前推搡着来不及抬腿的她重重摔在地上,膝盖处是火辣的剧痛,渗出的血浸染在衣料上晕开大片的污痕。
“求夫人明鉴!那摆件本是我想替我家小姐解忧才擅自买回,我们根本都不清楚二少爷闻不了杏花香,也不清楚这摆件上为什么会有杏花粉。小姐她绝对不知情,夫人要罚就罚奴婢没事先打听好二少爷忌讳!”
祠堂门前,怜芝哭得声声凄切。
双手被绑无法磕头,她便撞着门板以示谢罪。额角的血滴落与泪水融合模糊了眼前景象,她惊恐地跪爬到谢氏脚边苦苦哀求:“求夫人饶过小姐,她昨天在外奔波根本不知道二少爷回府一事啊!”
她明明字字属实,却偏偏会惹人深思,就好像她是有意替自家小姐揽下罪责的忠仆模样。
“你倒是忠心护主,可惜却眼瞎选错了人。”
谢氏提着戒尺狠抽在怜芝的胳膊上,惨痛的嚎叫回荡在祠堂里,震得沈宴卿分外头痛。
“姨娘,就算我想对奚行不利,我又怎么可能用这种浅显的手段给自己招来危险。”沈宴卿防备地看着一步步走近的谢氏,语速飞快地为自己洗脱嫌疑:“我昨天整个白天都守在秦府门前,晚上回家后我才知道奚行回府。何况我从前压根没见过他,又怎么可能事先知晓他不能闻杏花香。”
“姨娘,卿儿绝对冤枉。”
沈宴卿强迫自己冷静,内心却在不断祈求有个明事理的家主来打破僵局。不然谢氏铁了心要罚,他们就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冤枉?”谢氏嘲讽地盯着她,“当年奚行差点因为杏花丧命,全府上下谁人不知家中决不允许出现有杏花香气的东西,只要多问一嘴就能打听出来的事情,你敢说你毫不知情?而且梅花却散杏花香,如此违和的东西你跟我说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