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与沈小姐见上一面,是我的荣幸。”
黑袍人匆匆离去,秦元承见他消失后有些怪声怪气地补了句:“不过想见沈小姐一面真是不容易,上次我只是来得迟些,不成想到底还是遗憾未能与沈小姐相见。”
沈宴卿边默默窥探着比衡城时更要阔气的秦宅,边心不在焉地回答:“秦少爷您日理万机,上次我怎敢耽误您与顾小姐商谈正事。”
她话锋一转,“不知秦少爷能否赏脸,也与我沈家牵条线。”
闻言秦元承晦暗不明地笑了笑,前堂落座后他却丝毫不提及方才她说过的东西。
“几日不见沈小姐,乍一看还有几分眼生。”他苦恼地杵着下巴,“我这人认旧得很,一些生意我只卖给熟悉的老相识。”
他摩挲着眉骨上浅淡的疤,像是念及某些美好记忆一样弯下唇角。
“如若秦少爷不忙也不嫌我啰嗦,那我自是愿意多来坐坐与秦少爷交个朋友。”
本想直奔主题的沈宴卿在听见他那样说后,硬生生将疑问都咽了下去。
“好啊。”
秦元承招呼丫鬟抬来一盘棋,“会下棋吗,陪我走两盘?”
沈宴卿盯着棋面半晌,才不确定地点点头,“棋艺不精,见笑了。”
半个时辰后。
秦元承的唇边噙足了笑意,见她懊恼的犹豫最终棋落在死局处。
他修长的指把玩着黑棋,“沈小姐是在故意输给我?”
午后的阳光落在她的侧脸上,她嘴角微微勾出一抹弧度,在错落的光影中一半明媚一半阴翳。
“是秦少爷棋艺高超,我哪里比得上你深谋远虑步步为营,早早就布好局等我落入陷阱。”
秦元承故作惊讶地睁圆了眼,夹在两指间的棋子仿佛没拿稳一样掉落在某个无关紧要的位置。他不知所措地微抿着唇,惋惜地叹了口气。
“我怎么不知我有这本事,我看分明是你不愿陪我下棋,故意走错几步想哄我开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