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不解，从前无论他怎么欺负她，她都始终没有放弃过这个称呼。

如今怎么……

他心里生出了不满，只是那更深层的，是对于她变化的不安。

他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走。

“为什么？”

宋绾没有回答。

他又追问了一句。

“为什么算了？”

眼看着他这么想要知道答案，宋绾便也没再瞒着他。

“从前我因为这样叫你，不知道被你惩罚了多少次，我如今长大了，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傅衍川的脸色僵住，像是终于想起了这段过往。

从前，他确实是每一次都会嘲讽她，惩罚她。

他厌恶这个称呼，最厌恶的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是从什么时候变了？

他有些恍惚，目光再次落在她的身上。

女孩面容平静，像是再也不会因为他的冷落而红了眼眶。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长大了。

他对于她来说，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这样的猜想让他恼怒，他不愿意承认，比起现在的她，其实他更喜欢从前那个温柔乖巧，总是甜甜地喊着他“哥哥”的小姑娘。

他终于放开了她的手，脸色却仍是不太好。

宋绾只当做没有看见，转身走到了窗边，给傅云霆打去电话。

她中午回去的时候，他和傅双双都不在，她给老宅打了电话，他也不在那里。

那他会去哪儿？

她隐隐地有些担心，手指攥着手机紧紧的。

只是铃声响了许久，仍是无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