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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厢房院落,孙新泡了一壶好茶,端着托盘来拜访许贯忠。两人对面而坐,喝着茶,纵论天下大势。
“贯忠,当今天下乱局初现,你我无法置身事外。”孙新旧事重提,主动接上之前在庄外的话题。
“大人何以见得?”两人也熟了,许贯忠放下茶杯追问。他游历各处,曾经多次在边境甚至深入辽国游览各地。掌握最新消息,对当今局势也有看法。
孙新摇头苦笑:“两年前,护布达岗一战,辽国数十万大军灰飞烟灭。已经是元气大伤,面对气势如虹的金人节节败退,犹如待宰羔羊。偏偏宋朝选择联合金人,灭辽国。没了辽国挡住金国兵锋。一旦覆灭了,金人这头虎狼,会放过宋朝吗?”
“断然不会。”许贯忠斩钉截铁地摇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宋朝军队战力低下,连辽国都打不过。面对更加强大的金国大军,又将拿什么抵挡?”
“是啊,宋人想着夺回燕云十六州,固守关隘。”孙新边说边用手指沾了点茶水,在桌子上画出简陋的北方地形图,笃定地说:“金人又不是傻子。我敢断定,到时被抢占险关,大军南下长驱直入。这不是杞人忧天,当今的局势就是这样糟糕。”
“大人可有对策?”许贯忠皱着眉问道。
“有啊,乱世来临,盗贼丛生,诸侯四起。”孙新指使着许贯忠,脸上的野心抑制不住,声音却平淡:“广积粮,缓称王,抵御外敌,扫清贪官污吏,蝇营狗苟之辈。许先生可否愿祝我一臂之力。”
“大人有这份志向,贯忠惊叹不已!”许贯忠诧异地看着孙新,随即脸上露出笑容:“若是大人说报效朝廷之类的话,许某明日便走,绝不逗留。”
“这是为何?”孙新心中欢喜,却镇定地问。
“没救了呀!”许贯忠无奈长叹,转向南方眼神冰冷:“满朝文武全是奸邪之辈,浑浊的世道民不聊生,乱世来临,朝代更迭,乃是天经地义。大人若是不弃,许某愿随大人,做出一番事业来!”
许贯忠说完,起身纳头便拜。
孙新大喜,爽朗的大笑。伸双手将许贯忠搀扶起来:“啊哈哈哈……,贯忠快快起来。我得兄弟相助,犹如秦朝末年汉高祖遇子房,何愁大事不成?”
有此人相助,真正多了一个智谋之士。
孙新与许贯忠喝着茶,秉烛夜读良久,方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