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太师?”杨志一下子忐忑起来,生怕因自己的擅作主张,使得原本说好的功过相抵取消。那样自己又得像老鼠般东躲西藏,仕途再次无望。
“哎,不必担心,太师一言九鼎,那里有我周旋。”孙新见到汉子情绪有点激动,态度缓和下来:“生辰纲事件不用担心,但以后改正就可以了。率领队伍要有责任担当,不可临阵脱逃,不可推卸责任。严于律己,兄弟才能不辜负一身本领。”
杨志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十来年,当然听得出孙新话里有话。无非是隐晦地告诉自己太师对自己押运花石纲跑路,护送生辰纲也跑了这两件事有看法。
人要脸树要皮,杨志只觉得脸颊滚烫,心中有股火在燃烧。双手不自禁地握紧拳头,铿锵有力地表态:“是,大人放心,杨志不会再重蹈覆辙。事情再一再二不再三,以后但凡有战事,某家死战不退,绝不让你失望,纵使血染疆场,也无悔。”
“你我是兄弟,休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以后谨记就行。”孙新见杨志血性激昂,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只是你的家传宝刀送出去,怕是又惹来他人遭殃。”
“大人这话从何说起?”秦明有些不解。
孙新看了看杨志,目光深邃而睿智:“杨家宝刀,徐家宝甲,在汴梁城颇有名气,求购者不少。若是杨家宝刀被太师转手送出去,怕是赛唐猊难保。”
“这个…应该不会吧?”秦明,杨志将信将疑地对视。
“不知道,拭目以待吧!”孙新没有多说,笑着摇头:“好了,太师那边有消息,我会随时告知两位。”
孙新说完,与秦明,杨志寒暄几句,便告辞离去。两条汉子恭敬地送出一段路,联袂向伙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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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杨志问秦明:“秦胖子,你也觉得我做错了?”
“废话,越级送礼,说错了话,还有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秦明瞪眼看着杨志,随即挨个数落着:“太师最讲究规矩,保不准老人家大发雷霆。”
“哎,孙龙图扛住了压力,是洒家亏欠他太多啊!”杨志又不傻,当然能够明白,一脸的自惭形秽。
秦明见四周没有人,用仅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说:“兄弟,你我也是官场中人,起起落落,心中颇有感触。忠于朝廷只是个形式,处置你谁管你是谁?跟随孙兄弟才是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是极,紧紧抱成团。”杨志郑重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