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宫人过来回话,徐淑仪已换了身衣裳。
梁帝道:“劳烦顾使去给徐淑仪号脉看看具体情况。”
顾使十分清楚余笙的医术掌握程度,并不是学艺未精,听出了这徒弟的话中话,由他再次号脉,只是走个确定的过程:“是,臣遵旨。”
顾使走后,殿内除了宫人,只剩下梁帝和余笙。
此刻的余笙,站着一动不动,低头看着地砖,仿佛要把地砖看穿,心里在狂叫,周正宁你是大姑娘吗,换身衣服也要这么久。
梁帝也看出了面前这小丫头的困窘,清了清嗓子,问道:“余家娃子,什么是软筋散。”
“回陛下,软筋散就是让人全身力气丧失,但脑子和精神都好的药,正规的医书并无记载,偶然一次从杂书那里看到过。”余笙低头道。
“倘若徐淑仪真的中了软筋散,不应该还有力气在水里扑腾。”梁帝疑惑。
“用量不大,或者稀释后服用,那药效就不强烈,掉到水里后,湿衣服的重量让人每一个动作变得更费劲,力气消耗也大,这时,拿一点点的药效就等于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只是我的猜测。”余笙最后一句话加重了语气。
梁帝闻及,顿时不语,随后想起面前这小丫头最后那一句话略带孩子气的自保话语,不免笑了起来。
这时,周正宁正好换了一身干衣服回到偏殿内。
“周大夫,之前你给徐淑仪号脉,可有异常?”梁帝盯着周正宁道。
“回陛下,徐淑仪脉象略散,像是全身力气耗尽般,臣救人时徐淑仪娘娘曾说她懂水性,就这么片刻,在水里耗尽全身力气,实属怪异。”周正宁疑虑地回答。
结合周正宁和余笙的回答,梁帝心中有了个数。
此时,顾使快步走到梁帝面前,“陛下,今日徐淑仪娘娘所饮所吃都要一一仔细检查。娘娘这时是被人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