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姨皱了皱眉。
白家的家教竟然这么差吗?大早上主人家还没起床,就上赶着凑过来。
如今还半分眼力见没有死皮赖脸地不走。
“额,珍姨,这个你做不了主的话可以待会再说”,白雪略带局促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请问顾……你们少夫人检查完医生怎么说啊?”
既然想和陆宴在一起,他身边的人白雪自然是调查过的。
自然知道珍姨在陆家有不同于其他佣人的地位,以至于她即使再不愿意,也只得温言好语地说。
相较于一个佣人的态度,如今更重要的是弄个清楚那个贱人是不是真的怀孕。
没想到宴哥哥得不到自己,竟然会碰她的替身。
他应该是真的很爱自己,才会委屈自己至此吧?!
得不到她,也要得到她的替身。
如果真的不幸让那个贱人怀上陆家的继承人,就真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宴哥哥还怎么摆脱她?!
一个继承人对大家族来说是何其重要的事,想到这里白雪放在身侧的两个拳头死死握紧。
“我们做下人的可不敢妄自议论主人家的事,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安分守己,白小姐若是想知道的话还是自己去问少爷或者少夫人吧。”
珍姨自顾自地收着桌上的餐盘,凉凉地说。
没有问到答案,又觉得自己被一个老佣人内涵了的白雪无计可施,只得跺了跺脚从别墅跑了出去。
跑了老远胸口的气都还没顺下去!
就怪顾夏这个贱人,要不是她,她白雪如今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哪会沦落到看一个佣人脸色的地步!
同一时间,二楼主卧里。
陆宴看她才吃完粥没多久又躺在床上,怕等会肠胃不舒服,又把她扶了起来,还很贴心地在后背给她垫上一个靠枕,说道:
“还想吐吗?等会吃点药就好了。”
还穿着那身黑色真丝高定睡衣的陆宴少了些凌厉的气势,松软的发丝耷拉着。
“还好,不是很想吐了。”
陆宴点点头,“那就好。”
他说完话突然蹲了下来,凑近在顾夏面前,黑眸里映着顾夏苍白无措的小脸,“你,好像很高兴?”
突如其来地靠近,呼吸几乎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