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夏刚刚已经发现了,从她的左脚踏入属于顾家土地上的那一秒钟开始,一连串的记忆就像是被强制灌输进大脑。
头上的血管蹦跳着,仿佛随时都要被涨破。
顾夏看着她脸上虚伪得仿佛带着面具的脸,忍住心里的恶寒,脚下没有挪动半分地说道:“你妈就是这样教你的?见到人姐姐都不会喊一声。”
顾心美被噎了一下。
顾夏这是顺便把顾心美今天来拿说教她的话还回去了。
“你算是哪门子的姐姐?一个连自己究竟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的人!”
耳边充斥着孙云慧尖锐的吼声,顾夏觉得头更痛了。
太阳穴一下一下地跳动。
像是特么在跳踢踏舞一样……
顾夏瞬间有一种想把孙云慧脑袋摘下来当成足球踢飞的冲动。
实在不能忍受再看到孙云慧那张血盆大口吧嗒吧嗒,顾夏把目光从她脸上移开,盯着墙上那幅名家盗版画。
“找我什么事麻烦赶紧说完,我还有事情,赶时间。”
“呵,你是觉得自己嫁给陆宴翅膀硬了是吧?竟然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孙云慧被她的态度气得一口气差点没有提上来。
往日在人前故作出来的端庄优雅此时不复存在。
一张充满玻尿酸的脸上满是愤恨。
“行!顾夏,你赶时间是吧,我看着你还烦,那我们就长话短说好了!你嫁给陆宴也有段时间了,这么久都没有好消息,你该不会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吧?”
“这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这么着急你怎么不干脆自己生?!”
顾夏目光冰冷,厉声将孙云慧的话语打断。
嘿,这老女人管吃管喝,现在还要管人几时生娃,管得这么宽,怎么不去太平洋上当警察?!
孙云慧脸色变了变,一会白一会紫。
看起来就像个行走的调色盘。
但她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强词夺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顾夏今日一反常态,不再是以往那个任人拿捏的小耙菜。
但此时由不得她细想,只得梗着脖子红着脸说:
“要是陆总愿意想让我生我也不是不可以上!老娘再年轻个二十年,还有你什么事?”
哎哟卧槽,贱的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