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血为祭，灵脉为引。

固然是能够运用起乾坤图，可却是在以消耗自己的生命为代价。

若是姜妩拼尽全力，用自己的阴阳戒和动千山对抗乾坤图的话。

乾坤图纵使厉害，也根本就撑不过半个时辰。

但是这半个时辰，却足以要了千明瑜的命。

为了保护他那个丧心病狂，阴狠毒辣的父亲，千明瑜竟然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吗。

还是说千明瑜在用自己的性命，逼着她后退。

“这是我的选择。”

千明瑜只是如此说了一句，面容虽然苍白虚弱，身形都快站不稳了，但是语气却很坚定认真。

只是眼底深处带着些愧疚和说不清楚的复杂神情。

“呵呵...”

然而姜妩听到这句话只是苦笑一声，随后笑容满满扩大。

“不愧是明镜少主，果然够心狠，够果断，也够聪明。”

千明瑜似乎料定了自己对他仍旧抱着一丝亲人之间的感情，即使如今他们为敌，即使如今千明瑜被自己重伤。

她仍旧是不想杀了千明瑜。

千明瑜在用自己的心软来对付自己，用他们之间几乎存不住的亲情做赌注。

到了如今，姜妩也真正发现这个人狠了。

自己将他当做哥哥，就是不知道这个人有没有将自己当过妹妹来看，从前的一切是真的还是假的。

假的，都是假的。

不然到了选择的时候，他们每一个人都不会站在自己身边。

千明瑜这样，郦九歌更是这样。

曾经自己当做亲姐妹一般对待的即墨穗娆也是如此，秦慕辞和北辰惊鸿曾经全新维护过自己的人也是如此。

全部都是假的。

眼睛蓦然就红了起来，心中的怒火渐渐被杀机替代。

周身上下浮现出来的气势也和之前有很大的不同。

“千明瑜，我们本就说好了一刀两断，所以你今日的威胁对我没用。”

姜妩说完这一句之后，直接挥动了长剑动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