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您两个儿子好运!”中年妇女说。
“谢谢!谢谢!”八木太太向妇女鞠了躬,走向不远处的另一个中年女人。
“打扰了。能不能……”
中年女人一句话也不说,接过千人针,麻利地缝了一针。
八木太太又走向一个年轻女人。
“打扰了……”
年轻女人转过脸来:“太太,戴上这东西真的有用,真的能避子弹吗?”
“当然有用,能避子弹。”八木太太说。
年轻女人接过千人针,在上面缝了一针。
“这东西真能有用,三位圣战英雄就不会死了。”说话的是一位穿着西装的男人。
“三位圣战英雄不是被枪打死的,是被割喉的!”一位穿着和服的男子说。“老太太,您把千人针拿过来。”
八木太太走了过去。
“男人缝千人针……”八木太太犹豫道。
“男人不能缝。”一个50多岁的妇女说道,“您拿过来,我帮你缝。”
穿西装的男子用奇怪的表情看着八木太太,直摇头。
地铁列车开了。
车上的人先是议论三个圣战‘英雄’被杀,后来又议论起日中战争谁能打赢。
“我看,吃掉中国可不容易!”
“中国首都南京都被攻下来了!大局已定!”
“攻下南京说明不了什么。”
“也许你明天一早醒来,就会听到广播里广播中国头像的消息!”
“我看你们还是吧不要空谈了吧?你们都应该学习这位老太太,把两个儿子一起送去当兵!”
说话人对八木太太笑了笑。
“我要有儿子,十个八个,我也把他们全送到中国去!”
八木太太转头向说话的人看去。
“您今年多大?”有人问说话人。
说话人说:“20!”
车里的人哄然大笑。
八木太太也笑着。
笑得很尴尬。
地铁列车停了下来,八木太太连忙走下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