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江晚晚刚走进正厅,便规矩的行礼。
“皇后宣你所为何事?”安国公神色紧张,故作镇定的端起茶杯,掩饰内心的慌乱。
距离上一次被宫里召见,还是在十几年前,那时的他还是世子,跟随母亲进宫见她当贵妃的表姐。
安国公想到父亲站错队,遭新帝打压郁郁而终,便觉手脚冰凉,不寒而栗。
他始终相信选择大于努力。
“父亲准备嫁妆吧。”江晚晚云淡风轻道。
安国公听着一头雾水,不是因为长亭楼斗殴一事被叫进宫里吗?
怎么就突然要准备嫁妆了?
他木然的看了江晚晚一眼,又看向江容音。
周氏尖声道:“晚晚在孝期,容音还未及笄,这是要给谁准备嫁妆?”
江晚晚也不含蓄,直接道:“母亲可知丧堂婚礼?”
安国公猛的看过来,一脸震惊:“郁承安回京城了?”
‘丧堂婚礼’要在守孝百日内完成,算算日子,也就十来天。
“不是郁家。”江晚晚道:“这几日应该会有圣旨。”
“不是郁家还能是谁?快别卖关子了。”周氏焦急的问着。
她脸色难看,进了趟皇宫,怎么还整了个圣旨赐婚?
给她脸了不是?
安国公想起前一日与江晚晚的对话,看着她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吓得心快跳到嗓子眼。
他的长女要嫁皇子啦?
安国公脑子里一片空白。
暗自掐了胳膊一下,怎么可能?
他做梦都不敢和皇家攀上关系,天大的福气怎么就落到安国公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