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淑然冷哼一声，道：“蠢货而已，可惜什么？真正可惜的是聂氏先辈苦心积攒下来的名望。”

聂氏的败落，早在十几年前就已显现，原本以为至少能撑到聂老大人故去之后，没想到竟来得这么快。

此时，黑娃已发现与自己在水中拉扯的竟是聂家二小姐。

他顿时感觉天都塌了。

这下拿不到奴契娶不到贵女不说，自己的小命都未必能保住。

短暂的惊恐过后，黑娃很快冷静下来。

他如今已将聂二小姐的衣带扯开，岸上那么多人看着，二小姐今后也没法嫁出去。反正这件事本就是二小姐指使，他以此事作威胁，老大人为了聂府的名声，说不定愿意将他留在府里当二姑爷。

他黑娃在聂府为奴十来年，受尽欺辱，因长相丑陋也难以娶妻。

虽然二小姐刁蛮任性，脾气也不是很好，可到底是位千金小姐，长相也标致。

等将来生下孩子，心性自然会定下来，就算脾气再硬，还能硬过拳头？

门房的吴叔说了，女人嘛，打一打就老实了。

黑娃越想越兴奋，用力钳住聂清宜的脖颈往水里摁。

女子的力气本就弱于男人，在水里折腾了这么久，聂清宜早已没了力气。

黑娃见她不再挣扎，这才抓着她朝岸边游去。

好心的围观群众找来竹竿，黑娃早已精疲力尽，呛了一大口水。

李璟没有回头，只是冷声道：“将人拉上来。”

侍卫领命，纷纷转身小跑至岸边，将奄奄一息的聂清宜和黑娃给拉了上来。

“这这，怎么会这样，”好心的妇人当场便红了眼眶。

她实在不明白，同样是落水，江晚晚上岸的时候只是衣服沾了水，紧贴在身上。而聂清宜的衣带尽数散开，春光外泄。

若是挣扎中不小心散了外衫的衣带还能理解，可是她里衣的带子也是散开的，露出赤色肚兜。

有人递来外衫，妇人连忙裹在聂清宜身上，给她留了份体面。

黑娃冷得直打哆嗦，可是他不能晕，若是晕过去只怕会被聂夫人直接杀了，连痛感都不会有。

江晚晚看着聂清宜的下场，浑身止不住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