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太医额头冒着细汗,无奈地道:“回禀皇上,长宁侯胸口有剑伤,险些伤到心脉。”
李璟看了裴少卿一眼,见他脸色虚弱不似作假,心中满是疑虑。
这人可真够狠的,莫不是见太医查到长宁侯府,他亲自给自己补了一刀吧?
刘相也是相同的想法,他在心中嗤笑一声,道:“魏太医可有检查清楚,这伤莫不是刚添的吧?”
魏太医脸色有些难看,刘相是越王一派,而越王是目前势力最大的皇子。
且越王心胸狭窄,有仇必报的性格,他无论如何也得罪不起。
裴少卿冷眼瞧着刘相,道:“听刘相的意思,这伤是本侯自己故意弄的?”
刘相笑了一下,“是与不是,侯爷心里清楚。”
在此之前,他特意让人去了一趟长亭楼打听。
虽然掌柜和伙计都说裴少卿受了伤,可他们神色淡然。按理说高阶爵位在店铺受重伤,掌柜和伙计担心株连,吓都得吓死才对。
因此,他肯定裴少卿在长亭楼时没有受伤,一定是在隐瞒其他事情。
皇帝突然出声:“魏太医,你来说。”
魏太医被点名,颤着身子道:“微臣检查过长宁侯的伤口,很明显被处理过,若是刚伤的,血不可能这么快止住。”
他的话音刚落,便微垂下头,却仍然感受到刘相那淬了毒的视线朝他看来。
皇帝让魏太医带着裴少卿回府好好养伤。
越王见攀扯不到秦王身上,只好转头攻击宋玉。
“父皇,巡防营左司陈树向来不守规矩,常常连宋统领的话都听不进去。儿臣瞧着宋统领无辜被牵连,想替他求个情。”
宋玉心说,越王能有什么好心?无非是在暗示皇帝,说他宋玉管不了手下的人,换个人来管吧。
“父皇。”李璟一脸严肃道:“山匪在洛川一带横行数十年,所劫金银无数。儿臣派了侍卫协助洛川县丞善后,您看是否需要派户部过去清点财物入国库。”
听说收割了一笔财富,皇帝心中有些欢喜。可一想到山匪在距京城不远的山上存在长达十余年,他立即便阴沉了脸色。
怒道:“不仅户部要去,大理寺的人也得跟去查查。天子脚下,竟容着山匪横行多年,当地官员都在干什么?”
“张德全,去把王泽川和徐茂给朕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