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呆瓜,让你放风,你数蚂蚁。”迟熠羽撕下薛子游的衣摆一角擦了擦匕首上的血。
薛子游反应过来之后拉拉自己的衣服,退后几步,呆呆的眼里露出谴责:“殿下。”
“衣服烂了。”
迟熠羽点点头:“我知道,帕子不知道扔哪去了,我擦自己衣服上,回去轻鱼要唠叨好久的。”
“所以,殿下擦我衣服上?”薛子游微微颤抖着张小嘴:“还,还撕烂了。”
迟熠羽脸不红心不跳:“那些人的血脏,擦你衣服上不好。”
薛子游气鼓鼓的跺了下脚。
“没事,殿下赔你两件。”迟熠羽把匕首放进衣袖,把那几个醉汉杀了之后,无论是迟今那边还是迟岭那边都会是死局。
薛子游低头又瞧瞧那缺了的一角:“好吧。殿下要记得。”
两人又转回茶楼了。
而宫中,迟岭听说迟今去找宏元帝后,担心被迟今陷害,也去了御书房。
结果直接闹成一片,宏元帝听着这事就恼的很。
迟今就算了,迟岭怎么也蠢成这样了。
枉费他还花了心思。
科考的事情也没办好,现在还来和迟今互相攀咬。
“行了!昨晚大火的罪魁祸首既然已经自裁,真相也不得而知了。”
“迟今,你屡次在科考学子所在的地方寻衅滋事,不管这事与你有没有关系,朕也要罚你。”
“岭儿,你保护不力,昨晚大火没有防住,让人在其中动了手脚,也要罚。”
宏元帝嘴上说的都要罚,可迟今却忽然从称呼中听出了区别。
脑中从未有这一刻这么清醒。
父皇从来就没有在乎过他做的事情,因为从一开始他看重的人就是迟岭。
甚至迟岭在暗中做的事情,他也知道,只是默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