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齐妃4、月夜

李静言一觉醒来,院子里的桃花树没有了!

她坐起来半靠着软枕,透过窗户看着院子里那本该桃花纷飞的树已经不见,

院子里光秃秃的让人难受。

“爷,妾身院中的桃花树究竟怎么爷了,竟遭来横祸,被砍了?”

李静言想着她年老色衰以后,难免不会如同这桃树一般被铲除,

便平白生出一股物伤其类的感觉,眼泪如开闸的河就一般奔腾汹涌。

“好好的,怎么就哭了呢?”胤禛连忙放下药碗,坐到床沿拿起帕子给她擦眼泪。

他顺着李静言的视线看向院子,解释道:“爷从那桃树下挖出了麝香。”

李静言诧异不已:“麝香?!”

“不错。若非今日你晕倒,恐怕还得好一段时间才会被发现。”

胤禛对背后之人作恶非常厌恶,他从小就长在皇宫,对后宅那些个小手段了如指掌,

其实,他已经有了怀疑对象,只是无凭无据,那人又是柔则的妹妹,他着实不愿意用这莫大恶意去揣测她。

“爷!”李静言连忙如乳燕投怀一般扑进胤禛怀里,颤颤巍巍道,

“究竟是何人要害妾身?妾身又没有做坏事,怎会招惹这无妄之灾啊?”

胤禛轻拍李静言的后背安抚道:“是背后之人太过歹毒,不是你的错。

若是过段时间,那麝香在你体内堆积,到时候胎儿受损累及母体,

你身子这般弱,到那时再出事,恐怕是遭不住啊。”

正说着,他也有些后怕,怕她出事,一尸两命,世人皆说他冷情,

其实他自己知道,他最是念旧,如此娇娇陪伴在身侧,她的一颦一笑早就已经拓印在他心里,

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弘时,

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怎么可能没点感情呢。

一场风波只牵扯出几个小虾米,一个格格、两个侍妾。

如此,他是不信的,甚至,他还怀疑老八他们渗透进他的王府里。

粘杆处查了又查,背后之人着实狡猾得很,线索查到那几个小虾米的时候,便断了个干净,找替死鬼这操作倒是熟练得很。

像极了老八的行事作风。

“你如今是侧福晋,身边贴身丫鬟就只一个翠果,是不是少了些?”

“翠果是妾身的陪嫁丫头,陪着妾身许多年了,她很好。”

“爷多给你几个丫鬟替你做事,翠果便陪着你聊天解闷,如何?”

李静言点点头:“既是爷的心意,妾自然是欢喜的,只是,若她们仗着是爷送来,便仗势欺人,妾也是不依的。”

她不怕这些人会仗势欺人,她只怕他有朝一日会对她没有心。

胤禛送来的人果然一个能顶三个,她给她们改了名字,分别是橘果,桃果,苹果。

“奴婢打探到,王府里的萱草院的李格格(含微)、静心斋的林侍妾(若烟)被罚去了庄子上静修。”

翠果不可置信道:“是她们害了侧福晋?”

“是的。”

李静言喝完最后一口药,不解道:“她们害我图什么呀?”

“这…”

“这两个都不是受宠的主儿,害死我也不可能得到些什么好处,我又不曾与她们有过节。”李静言想了又想,

最终也想不出些什么来,她闷闷道,“不想了,反正有爷在,有你们在,我还有儿子,我不怕的。”

儿子…

对呀!

为了孩子!

只是,为何不是要宜修?

她本以为是宜修要杀了她夺走弘时呢,

没想到,宜修竟然没出手,

若按照梦中走向,她好歹还有好多年可以活,想到这儿,她狠狠松了一口气。

宜安堂里,宜住坐在暖炕上一边看账本,一边听剪秋汇报消息。

“福晋,咱们的计划失败了。”

宜修眸色一凝,手狠狠在矮桌上一捶,不甘道:“若非李氏隔三差五到那桃树下荡秋千,恐怕也不会这么容易被发现,真是可惜呀。”

前段时间,打探到李氏月事不准,她便知道李氏恐怕有了身孕,便安插钉子去埋下麝香,

只想着那麝香顺着风口,日日吹进李氏的房间,天长日久,在李氏有孕五六个月,打不掉又生不下来,拖死李氏,

没想到,她竟躲了过去,当真可恨。

“福晋,爷那边盯得着实紧,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