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一边查看,一边分析:“犯罪嫌疑人对抛尸现场这么熟悉,很可能就是附近村子的村民。”
突然,他又想起了张忠良,“当天晚上给赵奎打电话的张忠良,他就是附近的村民,对这附近环境再熟悉不过了。而且在尹安安失踪的第二天,他就跑去广西了,这也太可疑了。”
江阳继续深入调查,发现张忠良的老婆是广西人,他们二十多年前结婚后一直在广西打工,只是最近张忠良说住不习惯才回到村子里。回来的路上,张忠良的脚还被扎伤了,一直在村子里养伤。
更重要的是,张忠良有按摩的手艺,尹安安生前经常去他那里按摩,两人一来二去就产生了暧昧关系。
种种迹象表明,张忠良具有重大作案嫌疑。江阳握紧了拳头,眼神坚定地说:“不能再让他逍遥法外了,准备对张忠良实施抓捕!”
三
江阳认定张忠良具有重大作案嫌疑后,当即决定对其实施抓捕。
这张忠良已然逃到了广西永福县他老婆的娘家,天中市警方不敢耽搁,迅速与广西当地警方取得联系,随后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永福县。
到了永福县,在当地警方的全力配合下,很快就锁定了张忠良妻子家所在的小区。
然而,这小区情况却让众人眉头紧皱。只见小区里道路交错,出入口众多,四通八达的,人来人往,十分嘈杂。
负责此次抓捕行动的王警官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禁低声对江阳说道:“江队,这地方太复杂了,出入口这么多,咱们要是贸然进去,张忠良一旦听到风声,很容易就会趁机逃脱啊。”
江阳神色凝重地点点头,目光在小区四周扫视着,思索片刻后说道:“不能打草惊蛇,咱们先在周边走访一下,看看能不能摸清楚张忠良的行踪规律。”
于是,两队警察便分头行动,在小区附近的店铺、居民中展开了细致的走访。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番打听,终于有了重要线索。
一位在附近卖早点的大妈告诉他们:“那个姓张的啊,在汽车站附近干活呢,每天都从这儿路过,早出晚归的。”
江阳和王警官对视一眼,心中有了主意。汽车站是张忠良上下班的必经之路,在那儿设伏是个绝佳的办法。
两人迅速组织警力,在汽车站附近的各个角落进行了严密的布控。有的警察伪装成路人,在街边悠闲地溜达;有的则藏在附近的店铺里,眼睛时刻盯着汽车站的出入口。
就这样,大家在闷热的天气里,耐心地潜伏着,一等就是好几天。
终于,在一个傍晚时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正是张忠良!他穿着一件破旧的汗衫,脚步略显疲惫地朝着汽车站的方向走去。
“注意,目标出现,准备行动!”江阳通过对讲机低声传达着指令。所有警察都绷紧了神经,悄悄向张忠良靠近。
当张忠良走到一个较为偏僻的路段时,江阳果断下令:“动手!”只见埋伏在四周的警察如猎豹般迅速出击,一下子就将张忠良团团围住。
张忠良看到这阵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他结结巴巴地问道。
江阳走上前,严肃地说:“张忠良,我们是天中市公安局的警察,跟我们走一趟吧,有些事情需要你交代清楚。”
张忠良还想狡辩,可看到周围那一双双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只好乖乖地束手就擒。警方随即将他押解回了平山县。
到了警局,审讯室里的气氛格外凝重。张忠良坐在审讯椅上,低着头,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眼神闪躲。江阳坐在他对面,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他。
“张忠良,你应该清楚为什么把你带回来,自己交代吧。”江阳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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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忠良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我……我杀了尹安安。”
“详细说说经过。”江阳拿出纸笔,准备记录。
张忠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陷入了那段可怕的回忆中。
“2011年9月24号晚上,我本来打算去找安安,想和她……睡在一起。我就给她打电话,可打了好几次,她的电话一直都在通话中。我心里就犯嘀咕,觉得不对劲,就偷偷跑到她家里,想看看她到底在干啥。”
“然后呢?”江阳追问道。
“我到了她家门外,就听到她在屋里跟一个男人打电话,那声音我从来没听过。我当时就火冒三丈,我一直把安安当成我的女人,我哪能容忍她还有别的男人。”张忠良说到这儿,情绪开始有些激动,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接着说。”江阳保持着冷静,继续引导他。
“我气不过,就给她老公赵某打电话,我跟他说,他老婆要跟别人私奔了。结果赵某根本不相信我,还把我骂了一顿。这让我更加生气了,我实在忍不住,就闯进了安安的卧室。”张忠良的声音微微颤抖。
“进了卧室又发生了什么?”
“我进了卧室,就脱了鞋,想上床和她亲热。可她却突然变了脸,不让我碰她。她还说她已经有了新的男朋友,还说我只是她的第八个男朋友,让我赶紧滚,不然她就报警。”张忠良越说越激动,脸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
“然后你就杀了她?”江阳目光如剑,直直地刺向张忠良。
张忠良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我……我当时真的是气疯了,听她这么说,我一下子就失去了理智。我双手紧紧地掐住了她的脖子,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没气了。”说到这儿,张忠良的脸上露出了懊悔的神情,双手抱头,不停地颤抖着。
“杀了人之后呢?你是怎么处理尸体的?”江阳继续追问。
“我当时害怕极了,脑子一片空白。我就用床单把她的尸体裹起来,拿走了她的手机,然后跑回家拿了钢丝绳索。我用摩托车把她的尸体拖到了那口井附近的公路旁,又把尸体拖到井边。我在井口找了一块百十斤重的大石头,用铁丝把石头绑在尸体上,然后把她扔进了井里。”张忠良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在讲述一个可怕的噩梦。
“手机卡和鞋子呢?”
“我把手机卡取出来,藏在了附近石桥的墙缝里,鞋子就扔进了附近的草丛里。我想着这样警察就找不到线索了。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坐火车逃到了广西我老婆家。”张忠良说完,无力地瘫倒在椅子上,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