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冈眨眨眼道:“兄长才学也着实让我惊叹!”
他说的是押题的事,王雱赶紧对他使眼色,让他不要说。
王冈立刻心领神会,立刻扯开话题,众人聊了一会,王安石轻咳一声道:“你那药已在禁军中尝试,目前十名伤者已有三人痊愈,另五人转好,只二人伤重无救而死!”
王冈点点头,大蒜素毕竟不是青霉素,能做到这样已经很好了!
王安石又道:“早先我曾向官家为你请功,不过因药效未证实而被拒绝,此时当有封赏!”
王冈幽幽道:“叔父当日应效仿祁黄羊。”
王雱闻言哑然失笑。
王安石微微一怔,呵斥道:“促狭!”
只有王旁一头雾水:“祁溪举贤,千古留名,你们笑什么?”
王冈道:“祁黄羊先举贤不避仇,可当时解狐快要死了!后举贤不避亲,倒是真把位置传给了儿子!”
“你...你当真该骂!”王旁气恼道:“这等贤人美名,被你这般歪曲!”
王冈笑而不语。
王雱暗暗摇头,自家这弟弟还是过于天真,倒是王冈心思活络,若是能辅佐自己,日后必定能让新法大兴,建功立业!便是那三不朽,也是唾手可得!
王安石望向几人,笑容欣慰,忽道:“玉昆可曾婚配?”
王冈不知他为何这般问,还是答道:“尚未。”
王安石笑道:“章子厚家的大姐与你年纪相仿!我与你保媒如何?”
做章惇的女婿?
王冈一怔,章惇与王雱称兄道弟,结果成了岳父,这不是占我便宜吗!
不对,王安石这是想拉我上新党的船!
王冈略一思索便明白了王安石的意思,只是这新党现在看着鲜花似锦,实则如烈火烹油。
新党外有旧党针锋相对,内部也不安宁,二号人物吕惠卿与王安石反目成仇,沈括见风使舵,曾布反骨丛生,蔡确想另立门户……
想想就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