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声叹气，倔强地终是没开了这个口。

见他不说话，余南卿抿了抿唇，伸手戳了戳他的脸，“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在生什么气？你不说我怎么哄你？”

余南卿本来不想这么直白的，但要是不主动点，照沈墨琛现在这个性子，估计得跟她冷战好几天。

听到她这话，沈墨琛眸子忽闪，指腹在被子上捏了又捏，“你上回说我像个八婆，上上回还说我烦人，我要是真说了我为什么生气了，乖乖估计又得觉得我小题大做。”

余南卿微愣，表情僵了一瞬，脑子里开始复盘。

她讲过这些话？

她眉头紧锁，面带迟疑，“咱俩没好之前说的话都不算。”

那个时候的她跟邪恶摇粒绒没什么区别，无差别攻击水珺湾的所有人，就连偶尔落到阳台上的鸟都免不了要被她骂一顿。

所以那个时候的事就让它被封存在记忆里就好了。

“乖乖前不久才说过这话。”沈墨琛侧眸瞟了她一眼，见她这丝毫没印象的样，心里又忍不住发酸冒泡。

合着就他一个人当回事了，就他一个人被她这样说后彻夜无眠，甚至思来想去一整夜，还因为在她身上又加一个定位器，所以惴惴不安好几天。

余南卿盯着他，见他丝毫不像在说谎，心里莫名有些愧疚。

她实在是想不起来她什么时候讲过了，但既然沈墨琛说她说过，那她就说过吧。

心里挣扎到底，她眼神坚定，直接抬脚跨坐在沈墨琛腿上，捧着他的脸，亲了他好几口，“对不起，我之后再也不那样说你了。”

沈墨琛垂眸盯着她，看她这模样就知道她压根没想起来什么时候说过。

不过也是，她肯定不会记得。

毕竟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又没冲着他说。

第一次是余南卿去参加公司聚会，他忍着没去跟踪，但等了大半夜也没等到她回来，所以才按耐不住地打开了窃听器连接软件。

一打开就听见陌生声音问她要不要给她男朋友打电话。

沈墨琛本来因为被余南卿在别人面前承认是男朋友而高兴着，结果下一句话就让他心脏裂了个大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