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琴和锦瑟跪在青石砖地上,哭得双眼通红,声音嘶哑,“姑娘这些日子一直强撑着,就是不想让老爷和夫人担心。”
宋婉心急如焚,快步走到女儿床前。
那日她说只是春困,自己还并未多想,可谁知竟是病得如此严重!宋婉悔不当初,若是自己能多问几句,女儿何至于如此?
她握着沈静姝的手,指尖都在颤抖。
沈静姝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往日的灵动荡然无存,仿佛一朵被风雨摧残过的娇花,失去了生机。
沈子仲眉头紧锁,今日一下朝便不由分说地将徐太医请了回来。徐太医知道平阳侯的千金被圣上赐婚给了江瑾安,也不敢怠慢,上前为沈静姝把脉。
他神情专注,时而沉思,时而摇头,更是让沈子仲和宋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良久,他收回手,拱手道:“侯爷,夫人,沈姑娘的脉象虚浮无力,是中毒之兆。”
沈子仲大吃一惊。
“中毒?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宋婉猛地站起身来,声音都变了调。
徐太医连忙安抚:“夫人莫急,按脉象来看,这毒并非猛毒,好在是中毒不深,时日尚短,虽是蹊跷,却也不是不能解。”
他捋了捋胡须,坐在桌前提笔写下药方,交给锦瑟,“按方抓药,一日三次,煎服。”
锦瑟接过药方,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去。
徐太医又细细叮嘱了几句,沈子仲亲自送他出府,“徐太医,今日多谢您。”
“侯爷客气了,只是……”
沈子仲见他欲言又止,便停下脚步,问道:“可是有何不妥之处?您但说无妨。”
徐太医目光扫过周围,走近了两步,才低声说:“就因这毒并非猛毒,所以需要长时间的接触才可使人中招。”
沈子仲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心中已有了计较。
他恭恭敬敬向徐太医行了一礼,“此事,还望您明日去了太医院,宣扬出去。”
圣上和娘娘才赐下聘礼和嫁衣,若此时沈静姝被发现中了慢性毒,定会震怒。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