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公子,你现在万万不能受寒,回去吧。”
孙医师不知何时站在容浔的身后。
手上拿着一个类似香炉的东西。
容浔没有回头,却闻到了一股草药的清香。
他望着远处;
轻声问:“孙老先生,您为何独自一人隐居在这山谷中?”
一般远离人烟在山中隐居的人。
多半心中有难言之隐;
容浔只是随口一问,本也没指望孙先生回答。
没想,孙先生回答的倒是十分随意。
“不为什么,这里清净,更方便老朽精进医术而已。”
他说着将手里类似香炉的物件塞到容浔手中。
“行了,回去吧,王爷托老朽照看你,你可不能在我手里出一点儿差池。”
容浔握紧手中的东西。
低头笑笑:“有劳您了,不过,这是什么?”
“自然是我配出来的药,试一试能不能压制你体内的蛊虫,不过,老朽倒是好奇,这么厉害的蛊虫世间罕见,你是得罪了谁,他非要置你于死地不可。”
闻言。
容浔倒是恍惚了片刻。
回过神后他往屋里走。
对一旁跟过来的孙医师道:“并不是在下得罪了什么人才招来的杀身之祸,心术不正之人,害人从来就不需要理由不是吗?”
孙医师听了容浔的一番话。
笑着摸着下巴上长长的白须:“你说的是。”
进屋后。
他将容浔安置在藤椅上。
伸手指着容浔手中手炉:“你抱着这东西,熏他个几个时辰,看看会有什么反应。”
容浔低头瞧着自己手里的东西。
随口问:“敢问先生,这药熏久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你这副身体都这样了,死马当活马医吧,还能比现在更坏吗?”
容浔一怔,随后缓缓一笑:“您说的也是。”
其实,他还有一事瞒着澹台肆。
孙医师后来给他把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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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发现他体内的蛊虫极其不稳定。
已经给他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损伤。
若不及时治疗,到后面。
只怕是无力回天了。
景国如今动荡不安。
容浔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体状况拖累澹台肆。
便拜托孙医师帮忙保密。
至少在这段时间。
绝不能让澹台肆知晓。
孙医师瞧着容浔发白的脸。
心有不忍:“得了,你也别太悲观,我这些日子翻阅我太师父留下来的医书,他写到蛊虫那目时,老朽发现有好几例症状和你的极为相似,里面说不定有解你体内蛊毒的方法。”
“劳烦孙医师,那我就将这条命交给孙医师了,若是有半分希望,我也希望自己能活下来。”
他不想离开澹台肆。
“哼,年轻人,乐观些。”
孙医师捻着自己胡须,双目圆瞪:“你须得抱着十成的希望,老朽还不至于被这小小的蛊虫难倒!”
他说完转身往外走。
扔下一句亮堂的话:“老朽这就去将那几例病案找出来,定将你体内的蛊虫除去!”
京师————
入夜后。
一场大暴雨毫无征兆的降了下来。
城外的进攻没有停止。
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