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周边的林木早已被砍伐一空,不少民夫打扮的人正夜以继日的打造着攻城器械。
大营和广宗县之间,也有一队民夫在官军的守卫下,挥汗如雨的挖掘着壕沟。
数骑快马从四面八方飞驰而来,在肃杀的两军阵前,如同一叶飞舟。
再看广宗县城,前面鹿角密布,城内早就举起火把,旗帜高张。
城外更没有一兵一卒,端看城里四处都是黄巾抹额的士兵,密密麻麻,单论人数,绝对数倍于官军,偏偏死气沉沉,半点人马调配都看不到。
马媛心里纳闷,忍不住喃喃道:“奇怪啊,这两边怎么泾渭分明,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模样,这北线平叛的战场,这么平和的吗?”
吕逸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吕大哥,为何取消于我啊?”马媛更加纳闷了。
吕逸笑道:“我笑你啊,当局者迷!”
“此话怎讲?”马媛急问道。
“要换我是卢师兄,只怕也深沟高垒,坚壁清野,不肯轻动!”吕逸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
“媛儿,你也知道黄巾军,人数虽多,却良莠不齐,这样的队伍,胜则一往无前,败则一泻千里,此其一也。”吕逸又道。
“当初起事之时,打了官军一个措手不及,这才接连取胜,看上去势大,却不能长久。”吕逸沉吟道:“如今黄巾军周边能征募的兵员恐怕早已搜刮一空,这才能有如此声势。”
“但遇上北军五校这样的朝廷精锐,却根本不是对手,要想靠人数取胜,却又担心伤亡过重,士气一散,不战自溃。”吕逸顿了一顿,眼中精芒一闪,说道:“别忘了,现在张角可不在这里,而在博陵城外!”
马媛瞬间明白了吕逸的意思,却依旧不解的问道:“吕大哥,没了张角,黄巾军士气难振,此时不正该全力攻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