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问句……却又像是陈述句。
玲珑声音轻了下来,那双手也顺势放在了身体的两侧,她小心翼翼的抬头瞧他,见他将酒已然放在了唇边,内心不由得有些惊喜起来。
她下药的手腕拙劣,难免不会被她人瞧出什么。
比起二人,她更怕的便是那位身着玄金衣袍的男子。
她的眼神未免有些过于明显,司谕将酒放在嘴边,就在要喝下的一刹那,忽的又放下了酒杯。
“哪有别人看着我喝酒的道理。”
他举杯邀请,那双多情眼明明是在微仰头看你,可无故却让人觉得自身低他一等。
玲珑下意识的想开口推脱。
刚要说话,沈枝鸢便开口说道:“大人所言极是,这酒哪有三人看,两人喝的道理。”
说罢,她转过头看向一旁的玲珑,在她略带怔愣的眼神之下,缓缓说道:“玲珑也喝吧。”
“你放心,谁也不敢说你一句不是。”
沈枝鸢此话说的极富有戏剧性,直接将剩下的话给硬生生的堵死。
司谕笑着赞同,顺势吩咐:“喝一杯。”
玲珑表情有些微微僵硬了起来,这酒内刚刚被她下完了药,此时让她喝,这又是干什么。
想到这儿,她不禁皱了皱眉。
沈枝鸢笑着催促了一句:“怎么,玲珑是嫌我们给的酒不好吗?”
“玲珑不敢。”
女子连忙福身,但表情却流露出了一丝为难。
瞧着样子,大概是要找理由诉诉苦了。
“公子,玲珑……”
她抿了抿唇,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
沈枝鸢善解人意的笑了笑,随即又道:“兑了水,你安心的喝便好。”
玲珑:“……”
这话又是让玲珑不知说什么好,但兑水药效总归是浅了点。
玲珑将那药端在手上,随即浅浅的小眯了一口,完全不曾想到沈枝鸢会害她。
药效当然会浅,但沈枝鸢可是个药罐子,自打在夜斯年那儿后,身上可有不少药。
夜斯年给的药,药效哪会不好。
于是乎,她便在刚刚加水之时,浅浅的放了一点。
“喝的有些太少了吧?”
沈枝鸢笑着说了句,像是做示范一般,将那酒灌进了嘴里。
司谕皱了皱眉,那手还悬在半空中。
虽说……
有解药,但这酒的烈性,哪是能一起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