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肆,就凭你吗?

这一声几乎是吼出来的。

姜肆低低地笑笑,从腰间拿出小刀,无所谓的摁了摁胸口,扭过头看他。暴戾的气息溢出,明明瞧着病弱,却透露出不好惹的意味。

“我没时间听你们磨叽。”

说完这话,他又往前走。

母虫隐隐约约泛着疼意,酥麻的感觉一瞬间浸满全身,像是冒出小气泡,酸涩的不行。

从骨子里冒出的酸意。

这次的夜斯年没有在拦着,只是过了好一会儿,等到月季跑到姜肆身边时,才说:“你拿什么救她。”

他一震。

“凭你现在的武功吗?”

他的语气带着嘲讽,在无尽的风中显得萧瑟。

“姜肆,你是想让沈枝鸢救你吗。”

月季没听懂,但走在前面的少年却忽然顿住。

他将女子的伤转移至他这,替她承受疼痛,这身武功自然也是被这密密麻麻的疼意所破坏。

每每用功,但凡多用一丝内力,全身上下便像是被啃噬一般。

所以如今的他,空有实力,却使不出去。类似于“花瓶”。

夜斯年咳了咳,又走上前继续说:“母虫在你身子里,若是你出了什么事,她也会反噬。”

“沈枝鸢会出事,你也会出事。”

“同样,若是她出事,你受的伤不会比她少。”

“她既然敢去,便不会让自己轻易死去。”

这种种迹象表明,她现在是安全的。

他不想握不住了。

“你……”

“我知道了。”姜肆打断了他的话,转身回了府邸,遥遥的将小刀扔到了夜斯年手上。

“你帮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