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是以格格的位分入府,连侧福晋都不是,自然也不会走正规的娶亲仪式。
堂堂乌拉那拉氏的嫡女出阁,没有十里红妆,没有锣鼓喧天,竟只是在王府院内随意摆了几桌酒席,甚至连胤禛的生母德妃都没有露面。
一时间王府的风向也往宜修这一边倒了起来。
这一世,柔则先入为主的惹了德妃与胤禛二人的嫌恶,所以宜修索性也懒得再和她虚与委蛇,装的多么姐妹情深了。
面子上过得去也就罢了。
王府里的一众格格侍妾,包括下人,大多都是会察言观色的,宜修得势,又与其嫡姐柔则似乎并不亲厚,众人谁也不想惹得未来主母不快,因此柔则嫁入王府后,可谓是孤立无援。
连带着每日大伙来宜修的揽月阁给她请安,少不了有人出言挤兑柔则两句,借此拉近自己与侧福晋的关系。
柔则入府半月后,当一众姐妹聚在揽月阁时,李静言李格格便开了口。
“柔则妹妹这身衣服料子真是别致呢。”她眼珠一转,目光落在柔则藕粉色的衣裙上,面露不悦地说。
胤禛曾不止一次的夸过,粉色娇嫩,静言年轻美貌,穿着粉色更显人比花娇。
王府中的其他姐妹也并无爱穿粉色者,久而久之,她便也习惯性的把粉色当作独属于自己一人的了。
谁知这个新纳的柔则格格,时常穿着粉色衣服抢她的风头。
平心而论,柔则的容貌,确实是一等一的。
李静言有种自己的东西被抢走的不快,看着柔则柔媚的面庞的目光,也越发不善了。
“姐姐好眼光,这是我在将军府时,家母特意找人为我寻的料子,常人自是难以用得上的。”柔则丝毫不怵,微微一笑,面带得色道。
开什么玩笑,她可是费扬古将军与多罗格格的嫡女,身份何等尊贵,纵使现在屈尊格格之位,难道日后就没有往上爬的机会了吗?
一群有眼无珠的家伙,就算眼下同为格格,她也绝不会受李静言这个蠢货的气来!
柔则平日里自矜身份,心高气傲惯了,面对旁人说话夹枪带棒时,她也是毫不客气地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