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作惊讶道:“福晋也来了?福晋恕罪,妾身醒来后浑浑噩噩的,一开始竟未注意到您。”
柔则挣扎着就要起身,作势要给宜修行礼。
宜修饶有兴趣地听她把话说完,好好地欣赏了一通白莲花的茶艺表演,这才佯装关切地开口:“快躺下,你身子不适,别拘着这些礼了。”
话音未落,柔则已经虚浮无力地躺了回去。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晕过去?“胤禛问她。
一旁的芳若是个有眼色的,她见胤禛开口询问,便抢先一步跪了下来,替自己的主子答道:
“王爷有所不知,我们格格这些天一直在潜心礼佛,每日沐浴熏香后都要诵读三个时辰的经文,说是要好好的静心思过。”
她偷偷觑了榻上的柔则一眼,继续说道:“因此奴婢想着,格格可能是最近劳累过度,加上本就孕中辛苦,所以体力不支才晕倒了。”
“芳若!好好地说这些做什么,只会徒惹王爷和福晋担心。”柔则出声责备道。
“都怪奴婢多嘴了,还请王爷和福晋恕罪。”芳若惶恐的应声。
柔则再抬起脸时,美目中已经隐隐闪着泪光,她动容道:“王爷,妾身知道自己年轻又刚刚入王府没多久,许多事情上做的不够稳妥,失了分寸,难免惹得您厌烦。”
她黯然地说:“妾身不敢奢求王爷对自己宠爱如初,妾身只想着日日潜心诵经,祈祷您和妾身腹中的胎儿平平安安的,这样就足够了。”
胤禛的表情松动,他握紧了柔则的手,将她揽进了怀里。
无人注意到的角度,柔则眼里得逞的快意一闪而逝。
她温顺的靠在胤禛身上,低低的啜泣着,泪眼涟涟。
“知错能改就是好事,本王瞧你经过这些时日,心智倒是稳重成熟了不少。”胤禛语气和缓地安慰她。
“王爷。”柔则似是难过的说不出话来,只剩下轻声地开口唤他。
气氛怎么看都有些微妙,再呆下去就是“打扰”了这二人的兴致了。
“既然柔则格格无事,王爷,妾身就先行告退了。”宜修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