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言和吕盈风被诊出喜脉后,王府竟出奇的风平浪静了有些日子。
转眼就到了七月,在宜修派人格外小心的看顾下,二人也都稳稳当当地度过了头三个月,据负责安胎的太医说,目前的胎像都已经稳定了下来。
王府里如今还是年世兰最得宠,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慢慢从小产的悲痛中缓了过来。
至少行事上,又恢复了以往的张扬骄纵。
七月份的天气正炎热,宜修身为嫡福晋,又要抚养年幼的弘晖,因此每日送到她的揽月阁里的冰块,份例是最多的。
连带着齐月宾也时常躲到她的揽月阁来“纳凉”。
另一边,柔则的住处里。
“你这丫头磨磨蹭蹭地做什么呢?是不是又想偷懒?”
柔则斜靠在西偏阁的榻上,怀里抱着个竹枕,正不悦地斥责着在一旁打着扇子的侍女。
那小丫头一直兢兢业业,手臂都酸痛了,却平白招了这一顿责备。
柔则这矜贵的大小姐脾气,听泉阁的下人们都领教过。她哪敢出言顶嘴,只得咬咬牙扇风扇得更快了些。
微风拂过,柔则微微闭目,似是惬意了许多。
她的肚子如今已经高高的隆起,还有差不多三个月左右,就到了要临盆的日子了。
她问过了太医,看这胎的怀相,十有八九是个男胎。
柔则轻轻地抚了抚自己的小腹,日后她势必要踩到宜修的头上,而她的儿子,也绝不能被宜修的儿子比了下去!
长子又如何?不过是进王府比她早而已。
王爷又不会凭儿子的长幼来论宠爱。
过了正午时分,日头开始西斜,这西偏阁也逐渐闷热了起来。
柔则皱了皱眉,对着芳若道:“这里太热了,我们回内室,把份例的冰块都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