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心中隐隐也猜到了宜修的意思,她低声说:“福晋,倘若柔则格格真与大皇子有染,那可是天大的丑闻,整个乌拉那拉氏都会受到牵连啊。”
宜修颔首:“我当然知道我这个姐姐还跟我顶着一样的姓氏,所以想拿此事作文章,不能伪造任何确凿证据,只需要捕风捉影的引起胤禛的疑心。”
对于胤禛这样的人,疑心就足够了。
若是真用“跟皇子私通”这样的罪名来陷害柔则,整个乌拉那拉氏,包括宜修自己,都免不了要受到影响。
乌拉那拉,这个姓氏既是她宜修的桎梏,又是让她能稳坐凤位的一道保障,如何把握分寸,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知晓。
拉柔则下水的办法多的是,但无论如何,她绝不会让自己受到任何牵连。
“自从除夕夜复宠之后,她在王府里得意的时间也太久了。”宜修轻嗤了一声。
剪秋恭敬的垂首立在一旁,窗外的余晖落在宜修的侧脸上,她看到自己主子的面上浮现出几分兴味盎然之色,仿佛看到猎物出现的鹰隼。
她自幼就跟在宜修身边伺候,记不清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宜修仿佛一夜之间蜕变了一个人一样,城府越发深不可测,应对王府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游刃有余。
无论如何,她都会是宜修身边最忠心得力的侍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用过了晚膳,宜修正准备去找胤禛回禀,告诉他自己安排柔则先去热河行宫关禁闭一事。
木兰围场与京城的繁华景色截然不同,这里草场广袤,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峰,近处则是郁郁葱葱的绿植,别有一番自然风光的美。
平时整日里在王府看着四四方方的天空,难得出来透透气,宜修顿时觉得心中愉悦。
“四福晋留步。”
突然有人在背后出声叫住了她,宜修有些疑惑的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