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前世的走向一样,沈眉庄身边一个叫“茯苓”的宫女夜里抱着一堆带血的衣物,当众被抓了个正着。
经太医诊脉后发现沈眉庄并无喜脉,之前照顾她身孕的刘畚也不知所踪。
再加上那张不翼而飞的“推迟月信”的药方,这下可谓是人证物证俱在,沈眉庄假孕争宠的罪名算是坐实了。
胤禛勃然大怒,当众拔了惠贵人的簪子,褫夺封号、降为答应,将她禁足在闲月阁。
宜修沉默的立在一旁,注视着这熟悉的一幕在自己眼前上演。
她私心里仍是十分疑惑,以胤禛的聪明,今日之事的种种疑点,他当真看不出来么?
也不知道他叱责的那句“不中用”,究竟是在恼怒沈眉庄假孕,还是在恨铁不成钢——自己原本寄予厚望的惠贵人,竟如此轻易的就着了旁人的算计。
不管怎么说,沈眉庄总算还是保住了一条命。
宜修的目光落在她满是震惊失望的脸上,心知此刻的沈眉庄已是对胤禛心如死灰,日后即使洗脱了冤屈,也再无意盛宠,不会对自己和弘晖构成任何威胁。
如此一来,曹琴默凭一人之力,让整个六宫陪着她演了这样一出大戏,直接让风光无限的惠贵人跌落了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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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余怒未消,这段时间,宫里人人自危,倒是华妃越发频繁的出现在胤禛身侧。
半月之后。
入夜,宜修专心的坐在桌案边临摹书帖,她正打算着写完这一张就早些安寝。
“娘娘,闲月阁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
宜修闻言落笔未停,将最后一行字写完后,这才扬了扬眉道:“何事?”
江福海忧心忡忡的说:“回娘娘,据说是有人想要违抗圣旨,擅闯闲月阁,被路过的华妃娘娘发现了,执意要进去搜人,两边僵持不下,正在门前闹开了。”
宜修微微一笑,不以为意道:“皇上呢?有人去请了吗?”
“娘娘,皇上这会儿应该在赶过去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