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不是木偶，他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识，也正因为如此才造就了人的多样性。宗教和信仰的确能在短期或者苦难的时候让混乱平息下来，但当权力开始向信仰汇集的时候，那会成为比王权腐败还要可怕的灾难。”

“律法的本质只是工具，是树立准则，用来引导善与恶的工具。”

又赢下一场，对手憋得脸都红了，支吾了一阵，也没有支吾出什么所以然来。

你在一边歇下，看着那些人地第二场辩论。

“没想到你在诡辩上这么厉害，密封好的，润一下嗓子。”青年姗姗来迟，将手上外带的密封果汁递给你，坐在了你的旁边。

“这可不是诡辩。”你接过果汁，扭头想要反驳，就看到了青年装饰围巾遮掩下的乌青，移开视线，顾左右而言他，“说起来，你今天可比平时晚到。”

“你看见了？”青年了然地拉开了一些围巾，“是庭审的对家不服气败诉，所以把气发在我身上，一时失察，没有躲过。

“诶，你已经是诉师了吗？”

“只是见习而已。”

“那也很厉害，我还没有听过这么年轻的讼师，见习算是已经踏进半只脚了。”你吃惊于青年的才学和能力。

虽然一直以来彼此甚至没有交换过名字，更别提谈起家庭和自身情况了，但你从青年的穿着打扮中足以看出他只是平民，起码在钱财方面是这样。

青年没有谦虚推辞，自信地笑着：“我会成为闻名遐迩的诉师。”

“加油。”你举起罐子，向着青年，两人颇有默契地碰了一下杯，“我们认识有一段时间了，算得上是朋友吧？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未来的大诉师。”

“我认为是好友，我叫菲尼斯，你呢？你应该是新贵族吧，为什么要学习律法。”

“好，好友。我叫柯萝丝，你为什会知道我是……”虽然不知道名为菲尼斯的青年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但你准备将错就错。

“你的衣服料子很好，说明钱财上没有不足，行为举止虽然随性，但可以看出贵族礼仪的影子，而且你对平民的事物一点也不陌生。综合起来，只有你是新贵族的女儿可能性最大。”

“因为父母辈曾经是平民，虽然为你请了礼仪老师，按旧贵族小姐的规范来培养你，但他们行为或多或少会影响你，导致你和旧贵族小姐的举止在细微上还是有不少差异。”

你为菲尼斯的推理折服，他推论过程有理有据、逻辑顺畅，只可惜没有考虑到微小可能的要素，导致结论出了错误。

你之所以对平民事物了解，礼仪上的随性也是，都是出自卢修斯的教导，他是那种不按常理出牌的老师，时不时会带你们尝试各种事物，从来不拘泥于身份。

你点了点头，表示对推论的赞同：“我学习律法的初心没有那么远大，只是想如果学会了，时不时能帮上什么忙。”

“对了，最近有段时间我不能来图书馆了，有事情要忙，之后的时间可能没有这么规律了……”出席龙族龙王成人礼的事情，是卢修斯难得强硬拍板定下的，你不打算拒绝。

菲尼斯愣了一下，思索了片刻：“我过一段时间要忙见习阶段性考核的事……我和图书馆管理员大叔很熟，他是个很看重守秘的人，我们可以在他那里留下书信，这样即使空闲的时间错开了，也能维持交流。”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