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剑仁思忆往事,神色恍惚:“大哥见父亲偏心传位,一怒之下,便负气出走,从此再未踏入徐家半步,更不理徐家半点事务,而我也心里怀恨,三弟文不成武不就,论治理家族我远胜于他,父亲不选大哥,那应该选我呀!为什么不选我!”
他咬牙切齿,尚有余恨。
杨雄道:“后来呢?”
徐剑仁道:“我心里虽恨,但却只能吞忍,毕竟父亲临走前留下了四名干将辅佐三弟,哪料过了几年,钟氏提出要组建六族联盟,钟武戈还亲自找到我,问我想不想当徐氏族长,说可以出动人力物力支持我,帮我除掉三弟。”
他苦笑道:
“我当然是心动,但我还是不敢,因为我怕父亲突然回来,到时候父亲怪责下来,我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哪料钟武戈却告诉我,说我父亲已经死了,我自然不信,当面驳斥他,直到他把我父亲的贴身的大环刀‘冰潭蛟刃’给取了出来!”
他又道:
“这把大环刀我父亲视如珍宝,随身携带,便是睡觉也不离身,是打算带入棺材的本命兵器,如今却落在钟氏手中,那自不必多言,我父亲确确实实是死了。”
杨雄皱眉道:“所以你便答应了钟武戈的提议,联合钟氏,对自己亲弟弟下了毒手?”
徐剑仁咬了咬牙:“不毒不丈夫!把家族交给三弟,只是糟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家业衰败!钟氏派人帮我除掉了三弟身边的四名干将,我便顺利夺权,成为了新族长,但三弟死活也不肯交出那白玉犬牙,我便只好对他动用药物刑审。”
杨雄脸色渐渐难看。
徐剑仁道:“哪料我三弟看似文质彬彬,骨头却真硬,怎么用药动刑都不松口,不肯说出那白玉犬牙的下落,我便怀疑他将白玉犬牙交给了南风曲艺社的那个名叫‘水燕’的歌姬,我便带人前往南风曲艺社,想抓住那歌姬,哪料那歌姬收到风声却先逃了,我逼问社员们,社员们却十分仗义,不肯告知其下落。”
他恨切切地道:
“我一怒之下,便屠光了整个曲艺社的人,再纵火掩盖真相,便将一切罪名推给了三弟,让他判了个无期徒刑,免得他再翻身。”
众人听完,骇然大惊。
原来真相竟是如此!
徐剑仁死盯着徐曼珊:“再到后来,过了几个月,我查到那歌姬在私人医院产下一女,我便带人赶往私人医院,等到了的时候,那歌姬已经悬梁自缢,那女婴也不见踪影,我大怒不已,便将那歌姬尸体沉入了碧江喂鱼。”
徐曼珊得知父亲含冤入狱,母亲被逼自杀,不由得潸然泪下,黯然神伤。
杨雄拳头握得噼里啪啦响,看向徐曼珊:“珊珊,这人害你父母不浅,如何处置他,你说了算。”
徐剑仁恶狠狠地瞪了徐曼珊一眼,厉声道:“小野种,按辈分我是你三叔,你敢以下犯上侵害长辈?别忘了,你父亲是我亲手送进去的,若我掉一根毫毛,便有人替我在狱中杀了你父亲!”
徐曼珊见此人不知悔改,向来心地善良的她却恨意大作:“替我杀了他,杀了他!!”
杨雄大声道:“正合我意!”
便凝劲于足尖,扬脚便是一记窝心腿!
砰嚓。
一脚正正便踹在了徐剑仁胸口。
顿时踢碎了心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