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夜深,一片安静,皎月高悬,在碧江江面上洒下一片余晖,波光粼粼。
杨雄、徐曼珊二人便摆好花果,焚了香烛,奠了浊酒,给徐曼珊亡母祭拜。
徐曼珊情不自禁,伏倒在地,伤心落泪:“我还不知我母亲究竟叫什么名字,呜呜呜……”显得凄美动人。
杨雄便轻轻搂着她安慰。
忽然之间,却听得一阵瑶琴琴声传来。
这琴声哀怨伤怀,似泣如哭,幽幽断断,催人落泪。
杨雄略懂古乐,心下一凛:“《葬花哀》!”
此曲是古代祭乐,是祭祀先人所用的曲目,一般是用唢呐和玉箫演奏,素有“一奏葬花泪满地”的称誉。
但对方能用瑶琴演奏出这种哀丝满天飘的意境,实在让人诧异。
杨雄抬头望去,只见对面岸边有一道倩影坐地横琴,抚弦而奏,姿态娇雅,气态不凡。
连徐曼珊也忍不住引颈相望。
杨雄境界超凡,目力如鹰,一下子便看见了对岸那女人的身材容貌。
只见对方一袭白衣,身段曼妙,秀发飘飞,眉目如画,美艳绝伦。
杨雄浑身一震:“这女子怎么跟珊珊长得如此相似,简直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
他心下立刻升起了一个疑团。
那女子弹完了一整首《葬花哀》,便缓缓起身,负琴于背,转身欲走。
杨雄不及多想,纵身一跃,落在水面,脚尖轻点,在江面上如同蜻蜓点水,泛起阵阵涟漪,便朝着对岸飞去。
那女子见杨雄渡江而来,似乎不愿见面,提了一口气,施展轻功,往外急走。
杨雄见状,便朗声道:“前面的小姐请留步。”
那女子却燕语莺声地道:“别追我。”
杨雄却提劲急追,哪肯轻放,他登时快若闪电,又道:“我有一事相问,虽是唐突,但不得不问。”
那女子见自己甩不掉杨雄,快被追上,有些腼腆羞恼地道:“你再追我,我便跳下碧江了!你把她孤零零一人丢在那边,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杨雄一听,愣了愣,便顿住了身形。
那女子回眸一笑,如百花盛放,嫣然如春,使人迷醉:“你我会见面的。”她跃入竹林,不见了。
杨雄沉吟良久,若有所思,转身回走,片刻后,便回到了徐曼珊近前。
“那女子是谁?”徐曼珊疑惑道。
杨雄摇了摇头:“不知。”
二人祭拜完了,这才携手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