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换了身衣服,这才赶过来。今日谢三是为了替他挡灾才受了伤,说不感动自然是假的。
谢宁笑道:“萧六哥你且听,这哭的比唱的还好听呢!”
似乎为了迎合她的说法,屋内又传来谢安的哭声,连绵高亢。
“你三哥是为了我,才遭了难。”
谢宁摇头,“是他学艺不精,我看着呢,那么根桅杆,力气大点推也能推走,他非得拿背去接着,这能怪谁呢!”
可人遇到危险,下意识都会避开,谢安却冲上去,拿背替他挡了,是真把他当成朋友,萧晏越发感慨。
方才江怀提起这事,也觉得他从前竟是看低了谢三,临到关头谢三竟比他还靠得住。
萧晏知道江怀是说气话,气萧慕。
不妨说,这趟回京萧慕必然会在皇帝那儿告江怀一状,说他护卫不力,或许连带着把萧晏也告一状,说他拉帮结派,连皇帝的亲信英国公府都倒向萧晏了,皇帝最烦听到这话,所以他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谢宁见他不出声,便道:“萧六哥,等明日我三哥伤好些我们便返回儋州去了。”
萧晏想挽留他们一道多玩几日,却突然想起来这个关头确实不适合。
“行,你们要回去,我们顺道送你们回儋州。”
谢宁摇摇头,深深看了眼萧晏。
他大概不知道儋州那边发生了什么,前世,玉蟾宫藏银一案差不多就在此时,而且她出发前,刘锜也已经传信给她,说赵王世子出京往儋州来了。
她知道,该发生的还是在照着他原有的轨迹发生,只是她不会让这件事朝着那人预设的目的发展了,就当,是补给萧晏这三年来的生辰礼吧!
“用不着,这样一来路太绕了。况且……”
况且他们可能年底就能返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