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缘由,但丁常郁还是点头应下。
因为怕刘观会有什么歪心思,邬厌就坐在厨房的角落盯着,直到所有菜品都做完。
中午,除了许柏言和季宇,剩下几人就站在厅中看着一老一少缓慢的用筷子夹着些素菜往嘴里送。
不知怎么,老爷突然咳了起来,咳得就好像要把内脏都吐出来一样。
“都下去!”
少爷一声令下,众人自然也是离开了饭厅,走在最后的邬厌在关门时并未离开,而是从门缝中悄悄观察着。
只见那老爷的身体突然缩水干枯,已经看不出原先的富态了,又伸出手直接将桌上的鱼打翻在地,不顾形象的趴在地上吃了起来。
有些眼熟。
就像那个厨师吃生鱼的样子。
邬厌转身站到门边,像极了一个听话的侍女。
但时间有些久,邬厌有些忍受不了的挠了挠自己已经开始发痒的手臂,不耐烦的轻啧一声。
直到少爷扶着老爷出来了,邬厌低头上前却被少爷呵斥,“我说了不想看到你!”
“行了,收收你的脾气”,老爷缓慢的出声,就像一个非常慈祥的父亲。
仅仅是像而已。
因为还没有看到许柏言的身影,邬厌需要拖延时间,上前的目的不为其他,就是为了拖时间。
“老爷,师傅他...”,说着邬厌还伸手抹了两下并不存在的眼泪,“他今天做饭的时候突然就倒下了,去看的时候,已经没气了啊。”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命数,他也是咱们府上的老伙计了,找个合适的地方葬下吧。”
刚刚的猛咳似乎对他影响很大,虽然体型恢复了,但是脸色并不好。
邬厌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巴掌堵了回去。
“滚!”
邬厌紧攥着自己的手,咬着牙低下头。
你给我等着。
余光一撇,许柏言已经出来了,邬厌后退了几步,一老一少便离开了。
两人一走,丁常郁立刻上前伸手想要看看邬厌的脸有没有事。
邬厌感觉此刻自己有些冷静不下来,指尖的刺痛也叫人无法忽视。
抬起头的一瞬间,瞳孔收缩,控制不住的低吼从邬厌的喉咙里阵阵发出。
但又闭上眼睛强压下逐渐侵蚀自己理智的冲动情绪。
“你...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