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累也挺过来了，我现在这样不是很好？”

顾月姝不会虚伪的说不累，因为能够成为特种兵，就没有不累的，那么明显的谎话，她不愿意说，他大概也不爱听。

耿继辉深吸一口气，“阿姝，我想和你解释我没告诉你就放弃高考直接入伍的事，你现在还愿意听吗？”

“不用解释，你怎么想的我清楚，我算老几啊，需要你事事都告诉我？”顾月姝自嘲的笑了笑，眼中有狡黠一闪而逝。

“是我自视甚高，觉得从小和你一起长大，所以已经有了默契，但其实，默契什么的，都是自我感觉良好。”

“你放心，虽然同在狼牙服役，但我又不是你们孤狼B组的队员，只要不是刻意的，我们的交集会很少很少，你不用觉得困扰。”

“如果不是必须，我不会主动往你面前凑，你也不用担心我会纠缠你，反正这几年我已经习惯了，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这种彼此两清非必要不见面的发言让耿继辉心中一紧，冲动之下，直接转身将人嵌在了怀里。

“我没有这个意思！”怕她不信，他再次重复道：“我没有你说的这个意思，我不想和你保持距离，你也不是什么自视甚高。”

“阿姝，你说的默契，你有我也有，我们小时候第一次见面，我就认定你了，除了你，我不想让任何人和我共度余生。”

“没有告诉你是我不对，分开这些年也是我的锅，但我从未想过和你在一起是困扰，你不是非我不可，但我非你不可。”

“别离开我，你打我骂我，想让我怎么偿还分开的那几年都好，就是不要离开我。”

终于逼着他把心里话说出来了，顾月姝却生出了怅然若失的感觉，所以她没有推开他，却也久久没有说话。

两个人之间弥漫的沉默让耿继辉更加心慌，他急切的想要说点儿什么，或者做点儿什么来压抑这股心慌，但更多的只有无措。

还是顾月姝先从怅然若失中挣脱出来，察觉到他情绪上的波动，安抚性的摸了摸他的脖颈。

“我在想要怎么惩罚你的隐瞒和先斩后奏，你慌什么？”

耿继辉没说话，把脸埋在她的肩膀上，有什么湿热的东西滑进了她的衣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