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低点,简单洗洗算了。”她低声交待了句,温暖的水流便冲在男人头上,另一手温和地拂过他的发,指尖穿过头皮。
陆君尧低着头,但依然眉心一皱,心跳漏掉一拍。
不知怎么回事,他觉得女人的手仿佛带着电流,轻轻穿过他发间时,竟引起丝丝战栗,让他不由得神经一紧。
顾倾城看出他的反应了,急忙问:“水温太烫?”
“没有。”他低头,所以声线被挤压得有些沉闷,“只是头一次有女人给我洗头,感觉挺特别的。”
顾倾城抿着唇,佯装镇定,嘀咕了句:“我也是第一次给男人洗头啊。”
而且还是第一次这么光明正大的,在一个成年男性头上摸来摸去。
老话说,男人头不能随意摸,这是一个很亲密甚至有点忌讳的行为。
她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种人生体验——给男人洗头,而那人是自己刚闪婚不久的丈夫。
他头发乌黑冷硬,戳在手上跟针扎一样,弄得她心里都痒痒的。
陆君尧听她嘀咕,闷声笑了笑,“我这也算因祸得福了,不然哪有这待遇。”
“这种福气,最好少有。”
顾倾城现在回想依然心有余悸。
幸亏没伤到要害部位,万一倒霉点,被铁锹刺到了重要器官,或是碰到了动脉血管——那后果不堪设想。
陆君尧头发短,顾倾城动作麻利,几分钟就帮他洗好头了。
“你可以坐起来了。”她交代了声,又拿了干净毛巾过来,裹着他的头胡乱擦拭。
陆君尧从飞来飞去的毛巾缝隙里,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女人,竟觉得自己无比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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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脱裤子,洗澡。”
顾倾城故作镇定,豪爽地交代。
陆君尧站起身。
当女人的手伸向他裤腰,扒拉开拉链的一瞬,他突然觉得不好意思,莫名地往后闪退了下。
顾倾城一愣,抬眸看他:“怎么了?”
陆君尧皱眉,眼神飘忽,就连说话都结巴起来,“没,没什么……你的手摸到我腰,有点痒。”
顾倾城盯着他打量,很快明白过来。
“到底是怕痒,还是不好意思?”
“……”
顾倾城来了兴味,调侃道:“我都没不好意思,你一个大男人反倒不好意思?”
陆君尧僵着脸,“是我被脱光衣服任你摆布,吃亏的是我,你有什么不好意思。”
“那你想怎么办?不洗了,就这么睡吧。”
其实顾倾城也不想给他洗。
虽说两人是夫妻,可还没发展到那一步。
现在要脱光他的衣服,给他洗澡,过程中少不了会有些特别暧昧的动作——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呢,也做不出来。
不但做不出来,单是想想,她整个人就要烧起来了。
陆君尧跟无法接受这么脏脏地去睡,于是抿了抿唇,紧皱眉头,眼神盯着顾倾城打量了好一会儿,最终再次下定决心。
“洗吧洗吧,等我好了,也帮你洗,礼尚往来。”
顾倾城本来羞赧不已,心跳都乱了节奏,一听这话又哭笑不得:“我好端端的,不敢劳驾陆三少。”
时间确实不早了,没工夫瞎扯耽误。
顾倾城暗暗一狠心,动作麻溜儿地将他脱了。
陆君尧很明显不自在,面红耳赤,站姿僵硬。
顾倾城同样目不斜视,但要给他冲洗,还要避免打湿伤口,又不能闭着眼操作。
所以,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看了个精光。
陆君尧身材很好,性感阳刚,结实精瘦,她早就见识过了。
但现在那完美如雕塑般的身躯被绷带圈圈缠绕,后背还多了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怎么看都觉得惋惜、痛心。
两人都没说话,气氛越来越尴尬暧昧。
洗到腰间时,顾倾城觉得浑身的血都冲到了脑子里,简直无法正常思考。
必须说点什么打破什么。
她吱唔着开口:“要是弄疼你,你就说。”
“没有……”
“你晚上要趴着睡了。”
“知道……”
“那个——你,哎算了——”
“你想说什么,直说。”其实陆君尧挺想调戏她的,比如问问——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