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以后还能来呈王府吗?”花月问这话时尤其小心翼翼,声音里带着哽咽,那双眼睛让林念想起了流浪的小猫小狗,眼中带着期盼,却又不敢上前。
林念心疼死了,“说什么傻话,呈王府永远都是你的家。宁乐郡主的俸禄,镜衣都替你好好收着呢。”
花月泣不成声,“可是……可是我……”我是炎汝的皇子啊……我们是死敌……
林念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有人先开口了。
“好啊,没想到大殷的皇族竟然欺负一个小哥儿,真是令孤大开眼界。”空桑岐拍了拍手,似做鼓掌,不过那副姿态,任谁看了都知是嘲讽。
他身边的国师脸上还是昨日的打扮,只是那身衣服换成了白色素纱,看起来倒是没有那么诡异了。
这风格倒是有些像个江湖客,颇有几分仙气飘飘的高人韵味。
殷呈哪听得空桑岐的歪话,立马呛了回去,“毕竟是小地方来的,这也没见过,那也没见过,都是正常的。”
空桑岐道:“孤倒是要问问大殷皇帝,如此欺负孤的皇子,莫不是嫌这仗打得还不够?”
殷呈也不跟空桑岐纠缠,冲他挑衅地说道,“花月,走,跟爹回去,给你整个流水席吃。”
花月默默抓着林念的手,他抿了下唇,开始点菜,“要葱烧大排,红烧牛肉,酱焖肘子,清蒸鲈鱼……”
空桑岐气得咬牙切齿,“他是孤的儿子。”
殷呈气定神闲,“哦,是吗?你叫他一声看他答应吗?”
“你!”空桑岐还没动手,反倒是他身边那位国师先出手了。
只见一片金白色晃眼而过,国师执剑朝他袭来,日光从剑身折射,刺眼的白光让殷呈有一瞬睁不开眼。
就是这一瞬,那国师已然将剑横在了殷呈脖颈处。
殷呈的脸色瞬间沉下来,此人不止速度极快,内力也很深厚,武功深不可测!
扳回一城,空桑岐心情大好,“呈王可得小心了,孤这国师的剑可不长眼睛啊。”
殷呈勾起唇,“是啊,剑不长眼睛,你也没长,你俩差不多。”
说罢,他竟是毫无畏惧,抓着肩上的剑刃,一寸一寸地挪开。
鲜血顺着他的手掌滴落,他似感觉不到痛一样,连表情都未变一下。
那国师有些惊讶,他抽回剑,剑身已然是粘上了不少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