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上,忽然出现一只乌篷船,瞧着与寻常渔船没什么分别。
那船夫带着斗笠,撑起篙慢慢地往商船靠近。
商船的甲板上还有不少人逗留,尽管船工一再提醒,因那几个武夫的话,也没人把船工的话当一回事。
殷呈和兰书站在最高处的露台上,将夹谷两侧之景尽收眼底。
殷呈调整着手腕上缠着的流影刀,十分不解:“水寇,就这一个人,一条船?”
兰书说:“这还只是打头小兵呢,急什么。”
殷呈说:“就不能等打起来了再叫我吗?”
“那就来不及了。”兰书说,“万一吓到珍珠了怎么办?”
殷呈本来还挺有怨念,这会儿立马觉得兰书做得对极了,赞同地点头道:“有道理。”
“你手上是什么?”兰书突然瞥见殷呈手背上全是团团的墨汁印记,“怎么不去弄干净?”
“哦,这是珍珠写的三字经。”殷呈撩起衣袖,小臂上被画满了乱七八糟的符号图案,他还挺骄傲。
兰书无语极了,继续盯向水面,“那看来珍珠还挺懂事的,没往你脸上画。”
殷呈笑道:“没错,我们家珍珠乖得不得了。”
兰书:“……”
待那乌篷船靠近,船工立于船头,捧着一个盒子,看样子应是金银。
那乌篷船头撑篙的人抬起头,只见斗笠下是一张蒙着黑巾的脸,只露出了一双凶狠的眼睛,一看便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这可是林家的船?”那蒙面人问道。
“正是。”船工将那盒金银用绳索吊下去,“买路财在此,还请笑纳。”
蒙面人打开盒子看了一眼,似乎很满意,将盒子放进了船屋里。
船工以为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正想着叫人扬帆开船,突然又是一声清脆竹哨回荡在整个夹谷。
从山岩后驶出来大大小小二十来艘船,将商船包围起来。
船工大惊,“兄弟,这是何意?”
“呵,实话告诉你,哥几个劫的就是你林家的船。”
船工问:“我们林家从来都是给足了买路财,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若是贵帮嫌金银不够,还可以再商量。”
“回去问问你们主子,看他究竟得罪了谁。”
船工面露难色,这船上除了客人,还有东家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