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一声嘹亮的哭声从产房传出来。
殷呈立马窜到门口,“我能进去了吗?”
镜衣刚一点头,就看见王爷单手托着珍珠的肚皮,把自家小孩横着、像抱坛子一样脑袋朝前就冲了进去。
镜衣:“……”王爷,咱家小郡主是漂漂亮亮的小哥儿啊!
谁家小哥儿被爹这么抱的!
稳公给婴儿擦洗干净身上的血迹之后,裹着襁褓抱到殷呈面前,“恭喜王爷,是个小郎君。”
他抬起头,心里都开始猜测呈王殿下会给多少赏钱了,结果眼前哪里还有人。
殷呈直冲老婆床边,把珍珠往老婆身边一放,握着老婆的手都在发抖。
林念脸色苍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满头的大汗。
他声音都不自觉放轻了,“念念。”
林念虚弱地睁开眼睛,看到男人的时候唇边勾起笑容,“夫君……宝宝呢?”
殷呈脑子现在就跟一团浆糊似的,只想得起老婆是不是很疼,哪里还记得什么宝宝。
这时稳公赶紧把孩子抱过来,“恭喜殿下,是位小郎君。”
林念把手从男人的大掌里抽出去,“你抱抱宝宝呀!”
殷呈这才小心翼翼接过襁褓,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复杂不已。
一旁的镜衣觉得自家王爷这会儿是高兴傻了,便将稳公和太医都请了出去,献上提前准备好的赏银。
这赏银跟酬劳可完全不同,给多少那全看主家心意。
稳公捧着五百两白银手都有些颤抖了,他做了几十年稳公,这辈子接生过的孩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还没见过谁家给赏银给这么大的数目。
他脸上的笑容真了几分,赶紧又说了不少好话。
太医捻着胡须,简单地跟镜衣说了一下林念的情况,“虽说日子是提前了半个月,却并无大碍。王君只是累着了需要静养,孩子的身体情况也很好,无需担心。”
“多谢周太医。”镜衣将太医的赏银奉上,“您多费心了,小小心意还请笑纳。”
太医坐上回太医院的轿子,离开时也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
小酒儿则是带着几个小侍子开始写请柬,提早安排满月宴的各项事宜。
这等喜事,可不得昭告全天下。
产房里,殷呈欲言又止。
珍珠扯着他爹的衣服,“爹爹,我也要看弟弟!”
殷呈蹲下来,好叫珍珠也看清弟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