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家中拿不出钱来买命的人,便只能被关在这里等死。
当然,也有和他一样的倒霉蛋,因为付不起饭钱被抓进来的。
那人不过二十来岁,叫应观石。
他和殷呈年纪相当,两人一见如故,纷纷感叹这天价红烧肉不是谁都吃得起的。
“陈兄,你知道我现在最惆怅的是什么吗?”
殷呈道:“啥?”
应观石道:“如果我知道那碗红烧肉一百二十两,当时就该狠狠吃他个十碗八碗的。反正都付不起,还不如吃痛快。”
“你说得很有道理。”殷呈十分赞同,“还有三百两一壶的酒,少说也要来他个二十坛。”
应观石直呼:“亏了亏了。”
一旁睡在烂稻草里的老头冷笑一声。
应观石说:“莫非这位老先生也是吃霸王餐被关进来的?”
这老头没说话。
同个牢房的另一人说:“这怪老头被关的时间最久,估计是被关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老先生你饿不?我这儿还有半个馒头。”
老头睨他一眼,翻个身不理他了。
应观石被下了面子也不恼,反而时不时凑到那老头身边晃悠。
殷呈看了一眼那老头,又看一眼坐牢像是度假的应观石,心中有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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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墨派人去盯着包旭和临海太守,起先他一直以为是太守与包旭有所勾结。
却没想到派去太守府的暗卫回禀,太守府竟然空无一人。
临海郡太守大人公孙泰不知所踪。
偌大一个郡城,竟然连太守失踪这么大的事都能瞒住,殷墨震惊之余,不免觉得有些颓丧。
有那么一瞬间,他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一个哥儿,的确治理不好国家。
这个念头转瞬即逝。
他可没功夫多愁善感,得尽快摸清楚云州的现状。
两天后,殷呈又溜出大牢。
哥哥相当无语,“这监牢你是进退自如啊。”
殷呈说:“没办法,有这个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