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老家不足十平米的小卖部,还是港州八十平米的微型超市,漆曼都经营得有声有色。
父亲去世后,眼泪尚且垂在腮边,她就已经开始进货,卖货。
工作关系,沈玄清决意留在港州,漆曼二话不说,迅速将小卖部转手,带着8万块钱,只身来到她身边。
见到漆曼那一刻,酸涩和愧疚齐齐涌上她心头。
同时,漆公主也身体力行地告知了她什么叫女性力量。
边城垂着眼皮子,双手交叠支于膝头,肩膀微微塌陷,半晌,他长舒一口气,默然起身:
“好,强扭的瓜不甜,刚才的话,你就当听了个笑话吧。”
话落,覆在鼠标上的手跟着蜷了一下,沈玄清语气突然变得极轻:
“边城,希望你好好对你儿子和你老婆!”
婆字还没说完,男人便愣愣地看了过来:
“英年未婚,种子自留,哪来的儿子?”
女人划拉着鼠标,淡淡开口:
“好了,不要装了,我都见过子唐了,马小虎也承认了。那孩子跟你长得一模一样,还能有假?”
男人有片刻的愣怔,当意识到她指的是谁以后,不禁好笑地搓了把脸,摸出手机坐回她身边:
“你说的是这个小家伙吧,他的全名叫李子唐,是我死党李惟安和他媳妇唐莹莹的儿子,也是我干儿子。前段时间,夫妻俩临时起意想来个二人畅游,便强行将孩子塞给我。”
边城点进相册,一张一张划拉给她看:
“眼见未必为实,如果你还不相信,我立马给他爹妈打电话,让人把出生证明发过来!”
照片中,三口之家连微笑的弧度都一致。
沈玄清顺势瞟了几眼,挪回视线:
“那,在早餐摊那次,你为什么不解释?”
退出相册,男人视线凝在她鼻尖处,苦涩一笑:
“亲眼见到你和别人卿卿我我,就不允许我有个干儿子?再说,你也没给我解释的机会!”
沈玄清抿抿唇,须臾,拿起水杯啜了一口,食指摩挲着杯壁的纹路:
“不重要了!”
水杯被强行拿下,男人将滑腻揉进掌心,目光灼灼:
“清清,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我是奔着结婚去的!”
这人,难道我刚才说的是火星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