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玻璃水杯和大理石地面碰撞出刺耳的声响,一时间,众人纷纷侧目凝望。
好在水的温度不高,只在男人手背上留下浅红的印迹。
边城眨了眨眼,一副愣怔的表情,直到女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也没想明白自己哪儿做错了。
服务员小跑着给他递来毛巾,男人摇摇头,大手一挥,径自朝空中甩了两下。
小主,
紧接着,垂眸随意抖了两下衣服下摆,这才不紧不慢地拾级而上。
他不知道沈玄清具体住哪间房,是以只能去问前台。
前台小姑娘秉着负责任,保护客人隐私的态度,拒不透露任何信息,只说让他自己给客人打电话。
男人烦躁地搓搓脸,一时之间不知道夸人敬业好,还是骂人多管闲事好。
好在没过多久,沈玄清就推着小只行李箱走了出来,余光甫一捕捉到熟悉的身影,男人立马拔脚跟了过去。
他探手去接行李箱拉杆,被沈玄清眼疾手快给躲开:
“起开,别挡道!”
女人戴着墨镜,眼底的神色隐于幽暗之下,喜怒未辨,嘴唇抿得极紧,唇线明显。
男人无奈地笑笑,展臂挡住她的去路。
她往左,他亦往左。
她往右,他亦往右。
沈玄清胸口微微起伏,冷着嗓子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双手叉腰,俯身和她平视,几乎鼻尖对鼻尖:
“清清,死总要死个明白,我又哪里做错了。你说,我一定改!”
看着这张在她面前放大的脸,沈玄清不由得回想起前几次这人的孟浪,心口像塞了团湿棉花一般,沉闷得无以复加。
她撇开脸,避开男人的凝视,一字一顿:
“呵,你怎么会错呢。错的是我,或许,我们认识本身就是错的。”
大厅里,人来人往,嘈杂声不绝于耳。
此时,边城却觉得自己丧失了听力和视力,除了女人那一张一翕的红唇以外,其余皆为沦为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