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意外。他醉酒回家的路上被车撞了,说来也讽刺,肇事司机赔的钱被我妈拿去“恋爱”了!”
心绪未平,又来一击,沈玄清似得了失语症一般,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半个字。
与此同时,她想起了漆曼,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自沈父病逝后,她从未起过再嫁的念头,一心一意搞事业,供她上学。
此刻,她觉得自己有些卑劣,竟然拿自己的幸福和他人的悲痛对比,仿若如此,她才能加倍体会到亲情的珍贵。
她从思绪中抽离,试图安慰边城,语气中不自觉带出几分娇软:
“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付阿姨也一样。我们做子女的,得学会尊重和理解她们。”
“呵,是吗?在我看来,并不是每个人都堪当父母二字。”
指尖的香烟已燃了一半,淡淡的烟草味透过布帘直袭沈玄清的鼻腔,她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大拇指和食指一捻,还剩小半截香烟被硬生生掐断:
“不好意思,点习惯了。”
沈玄清难得服软:
“没关系。”
说罢,她将电脑放置在床头柜,侧身躺了下来。
瞧见那双素白的手短暂的从帘子底下晃了几秒又缩回,边城蓦地觉得心情大好。
他是天生乐观派,在经历过生死劫、暴父离世以后,他一度以为自己的生活也就这样了,财富自由,精神匮乏,直到再次遇到沈玄清,他这才惊觉自己还有一片月光尚未收集。
因此,无论他怎么以热脸贴冷屁股,他都甘之如饴,甚至在时间的推移中,尝到了推拉的甜头。
尽管得不到肯定答案,但至少能守着她在眼前。
记忆里的痛苦渐渐被眼前的甜蜜所取代,边城觉得自己胸腔里住了一个上下乱窜的哈巴狗,搅得人心跳加快。
他清清嗓子,强行扭转话题: